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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年缓缓摇头“不好”
“为何”刘阎王挑眉笑着问道
这回辰年还沒答陆骁却是突然说道:“因为你活不过今天”
刘阎王面色一变看了陆骁两眼嘿嘿冷笑两声道:“阁下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
“会不会闪了舌头试试就知道了”陆骁抱着弯刀就要上前却被辰年伸手拦下了“我來就他还犯不着你出手”辰年轻声说道她正想着给肖猴儿等人立威不想就有人送上门來给她用倒是正好叫她可以來演一出杀鸡儆猴
那刘阎王一见辰年竟然敢这般瞧不上自己心头怒火腾起手往腰间一摸一松一紧之间他那系在腰上的九节钢鞭就到了手中向着辰年淫笑道:“美人既然非要试一试我这鞭子那就放马过來吧叫大爷好好地疼疼你”
辰年并未被他的言辞激怒面色平静地走上前來手握钢刀横于身前冷声道:“好”说完身形疾动连人带刀地向着刘阎王扑了过去
刘阎王暗自冷笑他手中这九节钢鞭最是克制刀剑这等兵器可叫你根本就无法近身他瞧着辰年是个美貌姑娘本就先存了几分轻视之意又见她这样冒失地攻上前來便将内力灌注鞭身一招“白蛇吐信”鞭尖直向着辰年刺了过去
辰年看似莽撞心里却是明白得很静宇轩之前已是交代过她要与这等使鞭高手对阵要么你使用长棍之类的兵器将他的鞭子缠住迫他不得不放弃手中钢鞭要么你就和他比快与他近身缠斗叫他的鞭子沒得用武之地
她迅疾侧身避过刘阎王这一招然后就势往前一探离得他又近了些不等他再次挥鞭手中长刀已是向他身前斜劈了过去
刘阎王万万想不到辰年身姿竟能这般灵巧速度也快避开他的一击之后还能回过一招他双手握鞭去架辰年劈落的刀锋想着就势一拧将辰年的长刀缠住辰年怎会容他缠住自己长刀刀锋只刚一触及那钢鞭便飞快地收了回來手腕一转换过了方向往刘阎王肋下斜撩上去
这套刀法是静宇轩新传授给她的专用作近身缠斗之用招式机巧多变刀刀不离对方要害一时之间竟将那刘阎王逼得有些狼狈不过刘阎王既能成为北太行一霸手上也确有些功夫十几招过后便瞧出辰年这套刀法的精妙所在当下再顾不得什么狼狈地往地上一滚避开她那刀锋手中长鞭左右舞花顿将自己护了个密不透风
刘阎王这般只守不攻辰年短时内寻不到他的破绽又沒有陆骁那般强悍的武力倒也拿他沒了办法
他两个在半山上缠斗不休那山道上的郑纶等人却已是到了近处车外亲兵听见半山上有打斗之声不禁抬眼看了一看但因离着还远且有树木山石遮挡那边的情形并不能看得十分真切便向郑纶禀报道:“将军半山上像是有人在打斗”
郑纶内功精湛人虽在车内却是早已听见了那打斗之声现听手下禀报吩咐道:“去看看是些什么人”
那亲兵下得马來带了两个精干的手下前去查看过了一会儿返了回來将牛头寨与虎口岭两伙人的情形描述给郑纶
郑纶听完却是沉默了下來他与邱三不同之前并不知晓辰年就在这太行山中也是猜着这突然冒出來的“谢四爷”可能与辰年有关这才过來查看却不想那人就真的是她一时之间郑纶心情甚是复杂竟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感受
他最后一次听到辰年的消息是听闻她随着陆骁逃去了北边他只当她会彻底消失在世子爷的身边消失在他的生活之中却不想她又出现在了眼前
不知怎地郑纶脑子里冒出來的却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辰年时的情形她衣衫不整地蜷缩在贺泽的床上身体隐隐战栗着双目含泪地看他眼中露出的却是悲愤与绝望他看着那泪水沿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无声无息就如那一夜他用手钳住她的喉咙与她一同藏身在柳树后听着外面那两个侍女的闲话却不知她何时落了泪
郑纶不觉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掌过去了那么久那虎口处却似还能感受到那眼泪的温度热得烫手他默然坐了片刻这才又问那亲兵道:“可曾有人发现你们”
亲兵答道:“不曾那两人正打得激烈双方人马都沒人注意别处”
这亲兵所言不错那山腰之处辰年与刘阎王已过了数百招刘阎王知晓辰年刀法狠辣一条钢鞭舞得上下翻飞或是横扫或是斜撩丝毫不给她近身的机会辰年既不得与他进身缠斗也只得左右闪避靠着身法躲避那毒蛇一般的鞭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