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秦玉关躲开那口很可能带有细菌的吐沫,出声打断她的话。然后用手在鼻尖扇了扇,很是诚恳的说:“能不能说出你的条件?我现在很忙,还有被你们伤到的朋友需要救治,根本没时间在这儿罗嗦的。”
“想我说出你想知道的?呵呵,除非我死……”
“那你就去死吧!”在松岛的这个‘死’字还没有完全吐出来,秦玉关就化成一个在北风的雪花中闪没的鬼影,一伸手掐住松岛的脖子,不等她的嘴巴张开,用力一收五指……喀呲呲,这种好像是一个熟透了的西瓜被人用力挤了一下后的声音,伴随着随后从松岛嘴里发出的嘶嘶声,使她的眼珠猛地从眼眶中凸了出来,白眼球多黑眼球少的完全暴露在了北风中的雪花中,一霎间就变成了死灰色。
秦玉关在扔出螺丝刀击掉松岛的枪时,柳生还可以看出一点征兆并出声提醒她,可在秦玉关暴起对松岛痛下杀手的这次,就连她也根本没有看出半点他会突然动手的动作。看着松岛那忽然变形的脸,柳生忽然感到了一个从没有过的感觉,那就是怕。
“我已经很久没杀人了。真的,我很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希望你们也不要让我失望。”捏碎松岛的喉咙,秦玉关松开手倒背在身后。松岛的尸体立即就像是一个没装满小麦的口袋那样,松松垮垮的塌在了地上,除了四肢偶尔的抽搐一下证明她刚才还活着外,现在她已完完全全的成了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就像是一袋小麦。
我已经很久没杀人了!
这句话在互相打闹的朋友中,经常会装腔作势恶狠狠的被说出,然后就取得爆笑的效果。可这句话在秦玉关的嘴里说出来后,不但让柳生和大和感觉不到好笑,而且在看到他眼中闪过的疯狂时,都不禁为之一颤。对此,秦玉关是视而不见,依旧语气平静的对站在松岛后面的大和说:“我知道你们都视死如归,可你假如还不说出我想知道的事的话,那你将真的很后悔。”
“如果、如果我说出来,你是不是就会放过我?”大和收回从松岛身上的目光,脸色有点惨白的说。
“不会,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为什么……”听到说也死不说也死后的大和,脸色虽不对劲,可他却没有往后退,只是脚下往柳生跟前移动了一下。
“因为假如你是第一个死的话,你会和她一样死的无痛苦。可惜你不是。”秦玉关说到这儿,手中的另外一把螺丝刀忽然从背后闪出,穿透强劲的北风和漫天飞舞的雪花,悠忽一下就抵了大和的咽喉:“告诉我,那个人在哪儿!”
“我真的不知道。”大和在秦玉关的螺丝刀顶在咽喉上时,在秦玉关意料之中的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诡异的一笑,接着他的脑袋就像是凭空被人拿走一样,忽然消失在秦玉关的眼前,然后就是整个人也诡异的不见,只留给秦玉关满眼飞舞的雪花。
就像是生活在自然界中的那些本身没有强大攻击能力的小动物一样,在遇到危险时,它们会利用上帝赋予它们保护自己的先天性优势来逃过危险,就像是变色龙可以随着温度而改变身上的颜色,壁虎可以在被你踩住尾巴时果断的断尾一样。大和的忍术,一直是他每次在遇到危险时就祭出的法宝。没有谁可以看出,他为什么在忽然间就凭空消失,就连秦玉关也看不出。
虽说忍术这名字挺好听,它也让日x本那些崇尚精武的家伙们感到骄傲,可在华夏,这种装神弄鬼的手法,最多只是一个属于下九流甚至不入流的障眼法而已。
“哈哈,想不战而退么?这可不是你们小日x本所提倡的武士道精神!”长笑声中,秦玉关忽然跃起,身子猛然向左一扑,躲开柳生那无声无息刺过来的军刺,右脚刚落地左膝紧跟着就闪电般抬起,对着别人以为只是一团被风刮起的雪花中狠狠的顶了上去。
“啊……”一声惨叫从那团不停打转的雪花中传出,接着大和的身形蓦然出现在秦玉关面前,他双手捂着裆部跌跌撞撞的向后退出好远,那脸色,比漫天飞舞的雪花还要白上几分,并且还透着一股妖异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