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单刷卡。
柏以凡又在梦里飞了一会儿,睁眼翻身,抱枕从肚皮上掉下去。
柏以凡鼻子痒痒,坐起来打了个喷嚏。发现谢岁辰坐在对面乐。
柏以凡:……
柏以凡揉鼻子:“你干什么坏事了?”
谢岁辰咳了咳:“没什么,床买好了,我们得回去了。”
柏以凡四处张望:“哪个啊?”
谢岁辰拍了拍床垫:“就这个。”
柏以凡:……
柏以凡抓脑袋,憋了一会儿:“挺好。”
柏以凡又问是不是送货上门,谢岁辰说送货上门,已经和元苗苗说好,让她帮忙收一下。
柏以凡却想着谢岁辰晚上睡觉的问题。
柏以凡:“打包送货。单独一张床,还是床上的东西都算?床垫算吗,抱枕呢?你被子怎么办?”
谢岁辰站起来:“不是所有东西,被子我让元苗苗先把我旧的带去。这边只有床、床垫和抱枕。”
柏以凡看了看,这床上除了床垫抱枕也没其他东西了。
柏以凡困惑:“还差什么?”
谢岁辰没说话只是笑了笑,拉着柏以凡一起往外走。
柏以凡好奇问来问去,碎碎念。
直到出了商场,谢岁辰无奈停下来:“还差你,我想把你也打包送过去。”
柏以凡:……
柏以凡闭嘴看天:“天气真好。”
谢岁辰拉着柏以凡往地铁站走,安静了一会儿,还是找话题。
谢岁辰没话找话问:“你刚才睡着梦到什么了,特开心。”
柏以凡:“我梦到自己飞起来了。”
梦到自己选了谢岁辰,一点犹豫都没有。
实在是危险的信号。
谢岁辰却不知其中内·幕,两人地铁站告别。
谢岁辰:“还有其他的家具,有空你再陪我来看好不好?”
柏以凡犹豫:“有空的吧。其实你品味很好,选什么都好看。”
想想又补充:“除了书架。”
跌死之前为了新书架样式,两人可是干过一架的,咳咳。
谢岁辰:“那还是等你有空的吧。”
然而下面都没有空。
晚上集中开会,辅导员出现,大家一起选班干。
当然是竞选。
柏以凡对班干没兴趣,只等着社团和学生会招新。他四下看看,倒是想起不少同学的名字来,还能说出几个人日后的事情——学生会主席、交流生、影视编剧和系草。
不过柏以凡跌死之前那次,大学前半段忙着家里的事情和考试不挂科,后半段忙着赚钱攒学费和考试不挂科。他和班级里的人大多没深交。
现在倒是抱着一切随缘的心态了。
选好班干,第二天开始军训。
大学军训比高中军训更严格,而且周末不放假。白天晒太阳,晚上学校纪校规,所有时间都是满的。
难得有晚上不学校规了,大家排排坐,看学长学姐表演——迎新生晚会。
节目一般,身边男生开始点评同班的女生。睡在柏以凡上铺的兄弟——大黄却对台上的学姐一见钟情,筹划要去写情书。
众人立刻出谋划策,各个都是活诸葛,才高八斗,争论起情书字词句来。
柏以凡耳朵生茧,莫名其妙想唱歌。
这时身边的人问柏以凡:“柏以凡,你觉得怎么写好?”
柏以凡机械地转脸:“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小螃蟹。”
众人:……
柏以凡知道自己魔怔了,在家时一个暑假不见谢岁辰也没什么。现在却是煎熬。
大概军训走正步太无聊,让他的脑子太闲了。柏以凡只好拿出从前高中军训的法子,背书背菜谱背家具。
晚上回去,柏以凡脑子里全是家具样式,上铺的大黄脑子里却全是情诗。
大黄其实也是牛人,风流才子酸翻天,背过情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于是大半夜,大黄对月吟诗:“最是那温油的一瞥。”
众人:……
大家不管他发痴。
大黄得不到相应很寂寞。
柏以凡满含同情,提起球鞋:“让人魂飞魄也散。”
大黄:……
大家全乐了,大黄内心苦闷。
柏以凡去安慰:“大黄别见怪,我不会写诗。”
大黄不放弃:“因为我心里唯一的诗,是她滴名字。”
众人全起哄,让大黄赶紧记下,递给学姐去。
好兄弟讲义气,1床贡献信纸,2床拿出纸钢笔,3床冲下楼去小店买信封。
奈何大黄字太丑,柏以凡被赶鸭子上架,端坐在书桌前,提起笔。
柏以凡写酸话。
白纸黑字:自见你,再不会吟诗,因为我心里唯一的诗,是你的名字——讠
大黄嚎:“唉唉唉,柏以凡你干嘛,这是个什么字?我家女神姓穆!”
柏以凡:……
柏以凡把“丶”改成“丿”,一横拉长,又改了连笔。“讠”变成“禾”,写了别人的名字。
这时手机响了,柏以凡扔了笔跑去找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