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留了句好好养伤,有事找他后,急匆匆的跨出了屋子,好像后面有人追着似得。
一夜就这么热闹夹杂着喜悦过去了,次日,向大夫打听过大哥的腿没啥大事后,一家人准备回白杏村。
因为要照顾远弘这个伤者,所以驴车走的格外慢,小宝贪睡,又起了个大早,所以一直迷瞪着眼,被杜氏看不惯,直接塞进了远弘怀里,贴心的把被子盖在身上。
出来的时候,杜老爷子本打算要去向褚越告别,但涟漪劝道:“姥爷,咱们本来就已经够麻烦人家了,现在天儿又没亮,人家累了几宿儿已经吃不消了,咱们哪里再好意思打扰人家?”
“再说了,现在人家得了贡酒的名号,想必以后烦劳的多,咱们就别掺和了,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以为咱们巴结他呢”涟漪细细道。
“瞎说,咱们有啥巴结的,不就是上下嘴皮子动动,道个谢吗,偏你多事”经过一夜的休整,老人家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
后来估摸着也是觉得涟漪说的有些道理,杜老爷子也没僵持着,只是给当值的小厮留了个口信,说是改日上门造访,捎带些遗憾走了。
涟漪松了口气,心中暗道最好不要和那人有过多的往来。
走在崎岖的小路上,路边的小石子磕的人脚底板都有些疼,不过,完全被心中的喜悦所替代,拍拍裤腿上沾染的草屑,惬意的伸展了腰。
这次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好在人平安无事,经过这次的比试,何尝不是对自己的考校?她涉世未深,这次能帮助褚家得了魁首,间接上也证实了自己的实力。
倒也不辜负自己前世那般艰辛。
“丫头,这次你酿的酒虽说没得了第一,但听说也是撑到了第三场才被淘汰,真是了不起啊”冯家人是知道吕家利用远弘来威胁涟漪酿酒的,但是能在第三场被刷下,这对足不出户的庄稼人来说,已经是顶顶了不起的事了。
但冯通柱还是怕闺女心里不开心,努力安慰他。
“嗳,爹我知道的”涟漪笑笑,心里热乎乎的。
“要说也是怪,这县太爷以前和吕家的关系不赖,这次怎么这么大手笔,一下子把那男丁全抓进去了?不过,那也活该,老天长眼,让那做坏事的都受到报应”榭雅愤愤道。
涟漪轻笑,哪里是报应?人情凉薄,这吕家为富不仁,想必得罪了不少乡绅大户,这次被抓的事,想必是县太爷想着从吕家身上最后捞一笔吧?已经是被拔了牙的狮子,哪里还有威胁在?
不过,那些事已经离她们很远了。
回到了家,一屋子的女人就开始忙活起来了,姥姥舅妈她们得了信,急慌慌的跑到了白杏村,见了面先痛痛快快哭了一阵,看人都没事,这才放宽了心,又撸起袖子摩拳擦掌,说是这次受惊了,要好好补补。
猪肉是去朱家割肉,大舅妈来的时候捉了一只肥鸡,今个是打算好好庆祝一下,给历劫回来的两人接风洗尘。
将肥鸡宰了,拔毛放血,收拾利索后砍成四大块,下猪油练滚,下鸡烹制,少顷,捞起来沥干油,用自家做的大酱,花椒料抹上去,下锅加甜酒,闷至滚熟烂,加葱花,香菜。
除此外,姥娘来的时候又去自家地里撇来了早熟的玉米,剥皮去穗后用滚水煮熟,霎时,整个院子都飘散起玉米那香甜的滋味。
“真香啊”二舅家的小丫头杜暖荷抽抽鼻子,不停的朝着厨房张望。
“小馋猫”榭雅路过的时候不忘奚落人家,大摇大摆走后,又别扭的把手里的桂花糖塞进她嘴里。
小丫头美滋滋道:“真好,先前榭淳姐姐给了我一个,现在又多了一个,谢谢二姐姐”
说罢不等榭雅有动静就跑了去,榭雅在后面追着打闹,看着热热闹闹的一家子,涟漪闭闭眼觉得这一刻就是再多的金子都换不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