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最妩楼的姑娘们个个如大家闺秀一般,万里挑一的容貌自然不必说,本身也是不仅多才,而且多艺。她们不过就是出身低人一等,受生活所迫又被逼无奈才沦落风尘。
葵嬷嬷是最妩楼的女掌柜,她的打扮较这里的姑娘花枝招展,时常涂抹浓艳又穿的一身鲜艳,捻着个好比盖头似的大红帕子左右逢源。
“哟,不知贵客驾临,有失远迎,还望南院大王恕罪恕罪!”葵嬷嬷笑盈盈得迎来,走路无论疾徐皆一摇三摆。
她大红帕子一甩,扑了杨琪一脸的脂粉味。
杨琪被呛得咳了几声,这才引起葵嬷嬷的注意。
葵嬷嬷低头一瞧,不由目露惊艳,嘴上更是说道:“哟,这哪来的小姑娘,再长个三五八年,定不输最妩楼的头牌紫烟。”
“葵嬷嬷都这般漂亮了,紫烟姐姐也一定差不了。”杨琪仰着小脑瓜笑嘻嘻说道。
这小丫头竟然知道葵嬷嬷,不止耶律斜轸错愕不已,就连葵嬷嬷也是受宠若惊。
葵嬷嬷掩着悸动的心口,却难掩对杨琪的喜欢,她俯身赞道:“哟,这小嘴儿还挺会说话的。”
葵嬷嬷带他们到了琴心阁,琴心阁位于最妩楼的至高之处,大约是高处不胜寒,阁内常来女侍焚暖香。
琴心阁的珠帘大约是水晶制的,阳光一照便映射得满室流光溢彩。珠帘曳动时,五光十色的光辉随之流动,犹如波澜跌宕起伏。
拨动了珠帘,又在红木榻上滚了一圈,这会儿又跑到露台俯瞰街景,总之杨琪没片刻的清闲。
女侍填了茶水,又端来几道糕点,之后留在门前听候差遣。
此间,一薄施粉黛的绿衣女子抱琴款款而来,立足屈膝盈盈施了一礼,敛着亮莹莹的美眸,颔首婉婉说道:“紫烟见过大王。”
耶律斜轸对那倾国佳丽似的最妩楼头牌轻轻一瞥,随后目光又投向露台,“你不是在会客么?”
方才他还听见紫烟的琴声。
紫烟尴尬一笑,痴痴的望向斜轸,轻飘飘的说道:“紫烟正如这琴心阁一般,随时为大王留用。”
“没提前叫人知会便来了,是本王唐突了。”话虽如此,斜轸全无半点歉然。
目光落到紫烟身旁,斜轸无奈道:“琪琪,不得无礼。”
紫烟低头一瞧,见一名大胆的小姑娘佝着身子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清若茉莉,淡若幽兰,杨琪总觉得紫烟身上的香味很是熟悉。
中秋节那天,安隐将一件披风带到了望月坡。那披风上的的香气,正是紫烟身上的味道。
“原来那件披风是紫烟姐姐的么。”多少男人想对紫烟一亲芳泽,见了紫烟本人后,杨琪也心动不已。
可这位最妩楼的头牌,似乎对耶律斜轸情有独钟呀,否则也不会说出方才那种委婉的话来。
耶律斜轸竟不为所动,他是当真听不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