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愿出钱加五十本,明日我们写了文书后,一百本的钱先付给小娘子,至于纸墨钱等一概由小生承担!若是再版我们再签订文书,然则我家印刷之时小娘子不可将书稿交于其他书肆,若是违约当受责罚。”
安木见到谢先没有买断她的版权,立刻高兴起来,问道:“即是托付给了你家自然是不会再给第二人,谢郎就放心好了。只是不知道若是开印,由何人做序?”
若说安木来了宋朝谁对她最好,当先数李进一家,其次便是苦涯先生和候押司。候押司是一个吏人,当然不能写序,可是苦涯先生是文学大家,又是安举人的老师,由他来做序那是最合适不过了,这也是安木想报答他的一种方式。
谢先笑而不语,从荷包里拿出一张纸来,递到了安木的面前。
安木怔了一下,只见到上面是一番写好的序,而落款处则是苦涯山人。看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谢先就是苦涯先生请来的,极有可能那五十本就是苦涯先生出钱印的。怪不得谢先不买断她的版权,原来是苦涯先生站在前面呢。
“小生亦在弦歌书院读书,与克明乃是同窗……”谢先提到了安举人的名字,声音微有一些嘶哑。
安木将纸放回到桌面上,垂下头默然不语。
又坐了一会,谈妥了合作的细节后,谢先便提出告辞。
“大姐,这一百本书咱就能挣五贯呢!”吕氏等人走后,喜气洋洋的算帐,“要是多印些,就能多买些纸墨给你们写字了。”
“婶婶,这谢郎君是苦涯先生请来的!”安木苦笑道。
吕氏听到安木这句话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苦涯先生请来的?那……那……”安木便点点头。
虽然被盗的东西找回来了,苦涯先生又送过来十贯钱,再加上这些日子那些学子们过来送的,钱应该也不少。可是安木花钱大手大脚,根本就没有节约的观念。保何老三出来时前后就足足花掉五贯,到现在钱箱里也就只剩不到六十贯。照这个速度下去,如果夏收时田地产出不多,她就得卖地卖宅子了。
安木买得是最便宜的印刷用纸,买来是一整幅回来要自己裁开,写上去字就会晕开,可是这样最便宜的纸,一幅是二十文,裁成之后就合两张一文。写字得用墨吧,一笏最下等的墨条要十文,颜色不深不说而且还只能写上千字,一两天就用完了。羊毛笔乃笔之最下者,一枝要五文,写几百字就会秃掉。
哪怕这样全部买最便宜的节省着写字,一年下来还要花费十五贯左右。别说普通家庭了,就是小康之家也承担不起。所以许多开始练字的幼童都是拿着大人削好的树枝在沙盘上练习,就是富贵人家也是如此。
听说大文豪范仲淹幼年时很穷,他是怎么练出字来的呢?
“这写字读书,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安木算完了这几日的花销,愁眉苦脸的坐在书房中苦思冥想到底有什么赚钱的路子。
对面,大郎和铭哥相互吐了吐舌头,继续低下头背书。
--推荐好友花无双的[e=《田园花嫁》],商界女强人一朝穿越,变成吃不饱饭穿不衣的穷苦农家女,且看她如何运用一身本事咸鱼大翻身,风风光光带领全家奔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