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宋砚绑架的事,她去哪里家里人都会来接她。
不管苏洛然多忙,都会派人或者周家派人来接她。
就怕再次发生之前的意外。
这次会北京是傅青瑶突发奇想,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自然也就没有人接送了。
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打了家里的座机,没有人接。
挂了电话,傅青瑶一脸冷凝,这么晚了苏洛然都不在家,公司真的就这么忙么。
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公司的地址。
青宇地段极好,当初发展的时候就存了心思,这么多年发展下来,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寄籍无名的小公司。
十一点不算迟,公司还有许多人在加班。
不过苏洛然是总裁,自然和其他人的楼层不同,和几个大股东独占据了一层,并有专门的电梯直达。
作为青宇的老板娘,傅青瑶有直达电梯的卡。
“丁咚——”
到了三十二层,看着走廊外动荡荡,黑黢黢的楼道,傅青瑶深吸了一口气,踏出了电梯。
一门之隔,仿佛两个世界。
她穿着平跟鞋,在这样的夜里静静的走着,没有一点生息。
旁边的办公室门窗紧闭,没有人,走廊的尽头,苏洛然办公室的门紧闭着,从百叶窗里透出一丝丝昏黄的灯光,像黑夜里的指路明灯。
看着面前这扇门,傅青瑶突然觉得自己手心发凉,背心都是冷汗,有一种想要转身逃跑的冲动。
仿佛推开了那扇门,就会有什么东西彻底消失了一样。
不知在门后站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又仿佛只有一秒钟。
深吸了一口气,傅青瑶拧开了门把,门内的世界缓缓出现在她眼前。
只是看到办公室的情景后,傅青瑶愣住了,里面空无一人,只有灯光撒在房间里,静静的看着她。
就好象一个做好的最坏打算的人,突然发现里面其实不是这么一回事,傅青瑶一根紧绷的弦就这么松懈下来。
看来真的是自己多想了,这才结婚五年呢,还没到七年之痒。
松了一口气,将包包扔在沙发里,傅青瑶苦笑着揉了揉太阳穴,坐在了苏洛然的转椅上。
他的办公室和他人一样,简洁而干净,玄色和纯白交错的装修。
傅青瑶并没有来过几次他的办公室,打量了一番,发现了许多小细节。比如办公桌上一些增添情趣的可爱小装饰品,不像是苏洛然会做的事情。
而就在傅青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从旁边的隔间突然传来了一声极细微的呻.吟,如针刺一般扎入了傅青瑶的耳膜,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
她猛的转过头,直直盯着眼前那扇门,似乎想要将它看出一个洞。
房间的隔音应该是极好的,如果不是声音太大了,傅青瑶也应该听不到的。
那是属于女人的声音,在这样的时间,在苏洛然办公室平时休息的地方,传来女人的呻.吟。
傅青瑶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此刻的心情了,失望,狼狈,生气,发怒,好像都有,又好像都不是。
孩子问题,一直横在她和苏洛然之间。
面对父母亲朋的关切逼迫,他受不了这个压力选择出轨,她也能够理解。
只是理智上能够理解,感情上却不能接受。
如果他和她好好说,她并不会死缠烂打,为什么要婚内偷情呢。
于是,当阎伊琳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傅青瑶。
很平静,很从容,甚至在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居然还打量了一下两人相连纠缠的部位,这才施施然离开屋子。
仿佛和她纠缠在一起的,不是她的老公一样。
阎伊琳收拾妥当出门的时候,傅青瑶站在落地窗前,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看着她的侧脸,即便现在两人是情敌的立场阎伊琳也不得不赞一声,傅青瑶真的很美。
那种洗净铅华的美丽,自己完全没有任何胜的可能。
如果不是因为她不能生孩子的话。
想到这里,阎伊琳也想通了,上帝造人,总是公平的。
给了傅青瑶一幅绝美的容貌,优于世人的才能,才剥夺了她作为母亲的权利。
走到傅青瑶身边,她没有开口,傅青瑶亦没有说话。
傅青瑶现在在想什么呢,其实她现在什么都没有想,总不能像个泼妇一般闹的天翻地覆吧。
苏洛然丢了所有面子,她连里子也会丢弃。
世人总是对男人宽厚些,而对女人苛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