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患的是旧疾,最近却有加重的趋势,城中最好的大夫也对刘表的病情束手无策,只是开些药拖延着病情。也因此刘表并不能每日都操劳政务,议事也是改为了五日一次。
这日刘表依然府中养病,却觉得身子舒服了一些,心情也是好了不少,便命推着自己到院子里呆一会。忽见蔡夫领着刘综过来,只见小刘综笑着跑到刘表身边,喃喃喊道“父亲!”
刘表回过身来,见刘综眼中的期盼和孺慕,心不由一软笑道:“唉!综儿找父亲有什么吗事?”他看着蔡夫依旧温柔如水却有些憔悴的面容,心中突然涌起内疚,想到自己主观武断相信刘琦刘先而冷落这对母子,表情更加柔和。
刘综见刘表似乎又成了以前疼爱自己的父亲,胆子也大了些,笑着摸了摸鼻子,道:“父亲,孩儿明日想要去出游玩射猎!”
刘表闻言一愣,哈哈笑道:“射猎?就这么小?去射的什么猎啊?”
那边的的蔡夫也是摇头道:“也是没有办法,这孩子,不知道犯的什么邪,非嚷嚷着要去狩猎不可唉。”
幼小的刘综哪里懂得那许多,只是今日听蔡瑁安排的一顿夸大其词,将狩猎说的有多么好玩,幼小的心灵按耐不住,随即按照蔡夫说传授的说法,道:“孩儿读书中有云:秋巡冬狩,四季出郊。方能显示为霸者的豪气与恩威,咱们荆州近来事多,孩儿正好借着民间狩猎,显示父亲有武事之威,以安荆州民心。共抗强敌啊!”
刘表闻言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好儿子,既如此,明日为父便派护卫领兵与和母亲去狩猎。以显荆州武事。”说罢又转向蔡夫道:“看好孩子,勿要让他玩的太过劳累。”
蔡夫急忙福身道:“是,夫君,妾身省得。”
次日,刘综和蔡夫借着打猎的名义出府,却半路中被蔡瑁的接走。蔡瑁带着蔡夫的马车和自家私兵一路狂奔,路上。蔡瑁化繁为简,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蔡夫,只把蔡夫听的目瞪口呆。
说完之后,蔡瑁见蔡夫一副受打击的伤心样子,不由劝解道:“妹子,此事已是由不得咱们了,若不反,蔡氏必有灭族之祸啊,就算母凭子贵逃过了这一劫,难道将来刘表还会传位与外甥?纵是他想传,与外甥没有的支持,早晚也会让刘备和刘琦拿下来的!妹子,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联合曹氏一途可走啊!”
蔡夫恍惚做梦一般,半晌方才幽幽的说道:“大哥,也别太过多疑了,万一此事有假。。。”
蔡瑁挥手不耐烦的打断她道“没有什么万一了!此等大事,若无十分把握,岂能轻易行之?妹子,此事全权由处置,只管与外甥安享富贵便是,无须多虑!”
事已至此,蔡夫又能说些什么?只能任由蔡瑁将其一众带往南郡去。与襄阳的别表相庭抗礼,蔡瑁来到南郡之后,随即立刻起事,宣布脱离刘表的统治,言刘表无道。任用荆州外族刘备等,谋害本地世家利益,并宣称派上表朝廷,奏请立其外甥刘综为荆襄之主。
同时,响应蔡瑁的还有驻兵南阳的蔡中和蔡和!一时间,荆州战乱四起,自危。
却说刘综被蔡瑁所接的消息传来时,刘表正别驾刘先的府上与刘先议事,听闻此事,刘表顿时将手中的茶盏掉落地,脸色大变,狠狠的一跺脚道“坏了!蔡瑁这是要反啊,来,速去看看蔡瑁府上的家眷是否转移?还有立即传令文聘带兵前来护!”
几日后,南郡果然传出消息,蔡瑁竟然真的反了!刘表惊惧之余,一边调集荆州各路兵马。准备镇压,一边向江东刘备和孙权等求援相助,甚至扬言解了荆州之危后愿将半个荆州相赠。一时间荆州风起云涌,而新野的司马懿得到消息后也是立即出兵,步步紧逼。
洛阳,空间内,曹操摘下一朵牡丹轻柔的插了妻子的发间,见丁瑶看向他,不由微微一笑,双手揽过爱轻声细语:“瑶儿,不出一月,荆州必破,离们携手隐居的日子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