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太子与三皇子并排站在众臣的最前边,中间隔着空荡荡的距离。
前线的催粮信一日紧过一日,最开始是写给负责此次军粮筹备的总负责人太子殿下的,可是太子较劲了脑汁也再想不出筹粮的好办法,这二日一封的告急书也只能摆放案头,一筹莫展。最后夹在七皇子与太子之间的粮草总管游本昌无法,只能暗中向皇帝求救,再加上颜曦也写了密函,阐述了近日要出兵抗敌的意思,他说时机已到,只不过,粮草未足,恐怕等了几个月的一次大好战绩要失之交臂。
颜曦的信中并无责怪太子的意思,三次筹备粮草,只有一次运抵边境,虽说是意外,可怎么说都和太子脱不了干系,念在多年的父子之情,太子又是储君,皇帝现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带头闹事儿,就尽量假装忽略了太子在这里边所要承担的那份责任。他心里也暗暗盼着,太子可以尽快想出弥补的办法,再给颜曦送些军粮过去,等日后大军凯旋,也就可以免了太子督管不利的责任。
这日,收到了颜曦要进攻的奏报,皇帝也暗暗有些心急了,算算大军抵达边关数月有余,只靠威名震慑五国联军不敢冒犯,却是一战都未打。那五国联盟又没有退兵的意思,七皇子颜曦亲自担任主帅,皇帝是知道他的脾气的,军事上的事儿连催促都不敢问,免得那边又说他在瞎指挥。好不容易盼到颜曦说寻到时机要出兵了,这粮草又成了问题。
“今天无论如何,你们都要给朕拿出一个主意,大军在前线抗敌,总不能叫他们饿着肚子吧?”皇帝沉声呵问,伶俐的目光在垂着头的大臣身上威严巡视,可惜,还是没有人敢抬起眼来,一个个都装作看不到的样子当缩头乌龟。[
“太子,你是这次粮草补给筹备的总管,现在前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倒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皇帝的眼中已露凶光,此次出击事关重大,他已经过够了这种惴惴不安,吃不好睡不香的生活,如果仅仅是因为粮草问题而把战机延误了,他绝不对不会放过那些耽误大事之人。
即使那个人是太子,他的儿子,国之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