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子有正色道:“匡场主,我戍塔有责,先前感受到你体内包藏着邪神的力量,自然以为你是邪物,要对你出手。此时分清原委,又怎会不分青红皂白?”
老匡哂道:“分清原委?就和我聊了一阵你就相信我了?我才不相信你这种活了上千年的老家伙会这么天真。我是什么人、我自己有多大本事,这些只有我最明白,让我牺牲自己去拯救天下苍生?不要说我办不到。就算我能办到我也不会去办。我是为自己活着的,我就是一个小人。”
子有微笑道:“你不认为自己是拯救苍生之士,那你又何必入塔救你的朋友?你方才明明有机会离塔而去。却又再次放弃机会,肯为他人牺牲者,又怎会是心性奸邪之辈?你不是见他人有危难而袖手旁观之人,能力所及之时,你定会帮我的。”
“你这绿皮大西瓜,倒颇有些口才……”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子有大祭司的每句话都说中了老匡的心思,老匡心中舒坦,虽然还保持着几分警觉。却砸吧砸吧嘴,一时间难以再对子有恶言相向了。
“不要用一副世俗的面孔掩饰你的真心。”子有双目炯炯地看着老匡。似乎要一直看到他心里去:“你应该是受到过世俗的伤害,才对世人心存提防吧?”
老匡下意识地避开了子有的目光:“喂喂。什么世俗、真心的,拍马屁也不用这么恶俗吧!”
“好,好。”子有笑道:“不论本性,那我们就先来说说歼敌之策吧。我只要你将恶魔别西卜诱至祭坛左近,为我护法施展出大缚魂术即可。距离祭坛越远,我的力量就越弱,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来未能将别西卜绳之于法的缘故。你是聪慧之人,以你的智慧,也应该能想到我此为并非心存恶意。”
nnd!这算不动声色的*汤吗?老匡瞅着这绿皮大西瓜有点迷糊了。他说的也的确有道理,大祭司对付自己一个人也就是略占上风,但若再加上那个战神宠物的话,以一敌二恐怕是自寻烦恼。先前子有对自己施展大缚魂术的时候是站在祭坛上的,那时他尚且不能将自己束缚,想来在恶战别西卜之余更无余力对自己下手。这位祭司要么是真正的正人君子,要么就是肚子里有九九八十一道弯的顶级骗子,是相信他还是不信他呢?
老匡又盯着子有看了半天,想到自己获得蛰魂寅塔的经历和子有所说丝丝入扣,看来他真的是舍身入塔的义士。再者说,如果自己不相信他,那要怎么从塔里面出去呢?那种原生态形式出塔几秒钟就会灰飞烟灭,总不见得自己和那个别西卜一样,为了苟且偷生在这个塔里面关上一千年吧?nnd,这里连副麻将牌都没有,关上一千年自己不自杀也要疯了!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不过我也有我的条件:第一,我可以与你合作干掉别西卜,但你要把下在我两个手下身上的束缚去掉,再告诉我出塔的办法。你知道我在塔外有许多要做的事情,不可能不遵承诺像别西卜那样藏在这里和你玩捉迷藏一玩几百年,这个条件,你说什么都要答应。否则一切免谈,惹恼了我,我就是豁出命来也要把这塔砸个窟窿钻出去!”
“好。”子有痛快地点头,“这个条件我答应你。”
这么痛快?老匡心中有点疑惑,不过最终还是迈动脚步跟在子有身后向祭坛走去。这个子有大祭司虽然聪慧,但老匡觉得他似乎不是那种在世俗中打滚的老油壶。是不是因为入塔的时候年纪并不大?又或者在塔里面关傻了?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他用来掩饰奸诈的工具,反正他也不担心自己能滑脚溜了,没准现在条件都答应自己,等干掉别西卜后再卸磨杀猫?兔死猫烹?这都是说不准的事儿。
老匡紧走两步超过子有大祭司,装作无意的样子回头望去,正好碰上子有也向自己看来。看到对方眼中中正平和的目光,老匡连忙扭回了头。
是不是真被这家伙说中,自己这次被天凯武算计、这段时间和奸诈的家伙打交道多了,连对别人最基本的信任都丧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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