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灵芝兰来自西域,品种稀少,堪称国宝。它不同一般的兰花,一株上开出的话并非单一一种颜色,宛若茶花之中的十八学士一般的灿烂,且一年四季皆有花期,四季不败,花香有避蛇驱蚊的功效,倒也算是一样好东西。”素问慢慢地说着,她上前了几步,从自己背着的竹箱子之中拿出了一小瓶药物朝着蝴蝶兰倒了上去,细粉接触到花叶的瞬间,花叶刹那枯竭,眨眼的功夫这一盆难得在无双城见到的灵芝兰成了一派枯枝烂叶,捧着花盆的婢女一下子惊叫出声,急忙跪了下来,深怕被责罚。
“灵芝兰虽好却天生同珊瑚花相生相克,种植灵芝兰的地方绝对不能种植珊瑚花,否则的话,必成大祸,这点,所知之人甚少。”素问回头看着舒太妃道。
“会如何?!”舒太妃急急地问着,“莫不成会中毒不成?”
“不,”素问缓缓地摇头,如果只是中毒那倒也没有什么的,当一个人同时生活在灵芝兰和珊瑚兰并存的环境里头,日日吸食着这两种东西的花香和花粉那要比中毒还要厉害几分。
“到底会如何?”舒太妃握上素问的手,眼神之中满是急切。
“会在体内生成一些毒物,生成比发丝还要细小的虫子侵入五脏六腑之中,侵蚀精元。”素问吐出最后的后果,她原本是不想对舒太妃说这种事情的,“太妃似乎同灵芝兰和蝴蝶花处得时间颇长,平日里头又是金贵补物太多,反倒是刺激了这些东西的生长。”不过也是因为这些金贵补物的关系,及时提供了营养,这才使得那些东西一时之间没有将这个身体侵蚀干净,至少还有挽救的机会。
舒太妃脸色苍白如纸,她的身体几乎是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她极其喜欢那一盆灵芝兰,因为觉得它开得极其的富丽,色美而多娇,却没有想到这倒是成了她的一道催命符。
舒太妃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来,她看了一眼素问,又看了一眼容辞,“辞儿,本宫想同素问姑娘说一些个话,你能否……”
容辞明白舒太妃这个意思是让他先行回避,有些话,她不欲与人知。
容辞点了点头,站在他身后的清风清朗两个护卫便推着他出了门,伺候舒太妃的那些个丫鬟也一同走了出去细细地将花厅掩盖而上。
花厅之中只剩下舒太妃和素问两人,舒太妃握紧了拳头,良久都没有一句言语,久得素问几乎以为舒太妃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而消沉的时候,舒太妃的眼眸之中却是抬起了头来,她看向素问,眼神之中已经没有最初的那种担忧之色。
“姑娘可知我儿容渊?”
舒太妃忽然冒出了一句问话,这一句问话诡异的厉害,让素问也忍不住多看了舒太妃两眼,不知道她眼下说起庆王容渊是什么意思。
见舒太妃看着自己,素问想了想回道:“听说庆王殿下是个行侠仗义之人。”
舒太妃笑了笑,她看着素问,沉静地说道:“人人都称我这老婆子为太妃,必定是享尽了荣华,姑娘聪慧,你认为我这老婆子是什么个角儿?我这老婆子不过就是一个把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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