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姜慬府邸的大厅内,一个家仆急匆匆的进来禀报,“少爷,我打听清楚了,那个小子叫作赵良,现在就住在贤士府里。”
“贤士府?哼!就算他住在齐王宫!我今日也不能饶了他!抄家伙,跟我走,今日定要血洗贤士府。”
说罢,姜慬就带着二十多个家仆,手里都持着长刀短剑,浩浩荡荡的向贤士府杀去。
路上行人对这帮人躲闪不及,唯恐招惹他们,惹祸上身。
这群人气势汹汹来到了贤士府门口,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正步履蹒跚的走出来。
姜慬正在气头上,上去就一把将这老者推了个趔趄,跌倒在地。
守门的卫士见这群人明火执仗,来势汹汹,赶紧拦了下来,问道,“尔等是什么人?竟敢擅闯贤士府?”
姜慬手下一个家仆趾高气昂的说道,“这是姜司徒的大公子,今日要来搜查贤士府,捉拿凶手,还不赶紧闪一边去!”
守门卫士尚未答话,就从里面走出两人,其中一人站在门口,轻蔑的说道,“姜司徒的公子?算哪根葱啊?好大的威风啊,要搜贤士府,可有齐王或令尹大人的搜捕令啊?”
说话之人正是赵良,姜慬一见,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恨不得上去将赵良斩为肉泥。
听赵良对他如此轻蔑,气得肺都要炸了,说道,“你娘的,赵良,今日我非将你碎尸万段,血洗贤士府不可!”
“哼,好大的口气?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贤士府乃朝廷一等重地,尔等竟敢擅闯私搜,还居然说要血洗贤士府,难道是想造反吗?”
说话的人名叫晁横,是一名裨将,专门负责贤士府的守卫。
这几天白天没事,赵良就跟他厮混在一起,已经开始称兄道弟,熟络异常。
晁横本就对姜司徒不感冒,见姜慬居然敢如此嚣张,跑到贤士府来撒野,肚子里憋着一股火,就想狠狠杀杀他的威风,将造反的罪名先扣到他的脑袋上再说。
“造……造反?我没有造反,我只是找赵良算账!”姜慬听着将官如此说,一肚子的火气立刻烟消云散,不由脑袋上冷汗涔涔,口气也越来越弱。
一帮家仆也立马都蔫儿了,不敢吭声,算脑子再秀逗,也知道造反是什么概念,那可是诛灭九族的重罪啊。
“你不是说要血洗贤士府吗?真是狂妄之极,回家问问你爹,看看姜司徒敢不敢说这话?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敢跑来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