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巨大的音乐声就流了出来,给我们开门的人似乎是知道有人来一般,在我们走到门口那一瞬间刚好打开了门,开门的是个穿着黑色短袖的青年,一开门满脸笑容地欢迎我们,用英文说了句wele。
我正奇怪这个人在这个时候还穿着短袖会不会冷,一进去才发现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原本就低矮的房子进去后才发现里面更加狭小,没有窗户的设计让室内空气无法流通,烟味酒味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刚进去让人适应不了,甚至还有种要窒息的错觉。
没有休息的吧台,有的只是靠在墙边的一排摆开的小椅子,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腾出足够大的空间给人们疯狂,舞池就是整个房间,巨大的音乐声几乎掩盖掉所有交谈的声音,我看到杜译承的嘴动了动,却没听到他说什么,就在我无所适从之时,杜译承凑到我耳边,嘴唇贴着我的耳廓,说了一句:“玩吧。”
周围实在太混乱,我刚进来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杜译承却已经一把扒掉了我的大衣甩到一边,我吓了一跳,我里面是件背心裙,周遭是起哄的笑声,我有点害怕了,这未免太疯狂了一些,我想逃,杜译承却困住了我,他的两只手环过我的腰,把我整个人拉到他身上,俩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隔着薄薄的布料,他炽热的体温几乎灼伤我。
杜译承也脱掉了外套,剩一件短袖t恤,光怪陆离下,他蓝色的眼睛漂亮地诡异,我看着他的眼睛,不知不觉中,我竟然跟着他的节奏摆动了起来。
融入这个环境后,我才知道这个酒吧特别在哪里了,我想起刚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店名:无聊。
因为孤单所以无聊,所以要疯狂,所以这个酒吧才应运而生,陌生人在音乐的带动下也能贴身热舞,一切不过是好玩,能够精疲力尽,尽管这样做,风险很大,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样真的很开心。
酒杯在人群中传递,终于传到杜译承手里,杜译承端着那杯鲜红色的液体,询问地看着我:“喝吗?”
我看了一眼那杯在各色灯光下颜色变得鲜艳的液体,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杜译承得到肯定,含了一口在嘴里,不知情况的我下一秒就被他抬起了下巴,随后嘴唇上袭上一片柔软,温热的液体从他的口里流进我的嘴里,甜涩一起在味蕾里炸开,剧烈的酒味直冲脑门,杜译承喂完酒,笑着看着我,这酒看着挺好看的,没想到那么烈,一小口下去我竟有点晕乎乎的。
连杜译承让我喝酒的方式我都懒得计较了。
杜译承抱着我的腰缓缓地摇,过了一会儿,杜译承问我还好吗?
我的腿其实都有点软了,但是我不想离开,这样的体验我从未有过,我还想再感受一点,于是我摇摇头说没事,却听杜译承笑了一下,低头在我耳边说:“老师还真是的呢,每次非得要到晚上才能放得开。”
他的语气里带着点玩笑,我立马警觉起来,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刚好这时一曲终了,巨大的音乐声退去,只剩下人们疲惫的声音,杜译承带着调笑的声音清楚地传到我的耳朵里:“老师你究竟要我提醒你多少才会知道其实我就是cherish啊……”
什、什么?
我愣了一下,cherish和眼前的人重叠,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偏偏这时,杜译承凑在我的耳朵旁,声音低沉充满诱惑地说:“老师,这回我又硬了,你要不要来验个货?”
我这才注意到,我的小肚子紧贴的那一块硬热。
我被烫得赶紧后退一步,紧紧盯着杜译承蓝色的眼睛,那里面此时正满载笑意。
真的是他!怎么会?cherish竟然是杜译承?
杜译承的眼神太可怕,我落荒而逃,好在这个时候舞池里人不多,我很快回到了门口,厚重的木头门被拉开的那一瞬间寒风扑面,我冷得一个哆嗦,脚下却加快脚步坐进了自己的车子里。
什么?!cherish就是杜译承?怎么可能!可是杜译承对我的了解未免太多,很多事情我都没跟他提起过,但是这些我都在网上一一告诉了cherish,包括我刁钻的婆婆和冷淡的老公。
真的是他?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感觉出来?cherish虽然年纪小,但是说话很成熟,比起二十岁的小屁孩,cherish更像是个四十岁的成熟男人,怎么会是杜译承!他明明是个小屁孩!
可是无可否认的是,刚刚我是把杜译承当做一个男人来看的,甚至对他产生了依赖感,那一瞬间,他给我的感觉就像山一般可靠。难道真的是他?
我在胡思乱想的同时,脚下更加用力地踩下油门,道路两旁的树木以极其迅速的速度往后退去,我的脑子里都是cherish和杜译承,细细一想,我才发现他俩真的有太多相似点!
住院那次,cherish和杜译承住的是同一家医院,还有球赛那次,cherish前一晚跟我嘚瑟他得了第一,第二天杜译承就告诉我他打了球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