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吕大人?你怎么在这?”秦百川揉了揉眼睛,待看清楚自己正在一艘小船之上,他也愣住:“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当然是老夫请来的啊!”吕士高一个劲儿的咧嘴,从旁边拿过早就准备好的醒酒汤:“把这个喝了,有人要见你。”
跟吕士高见面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是对老头还是颇有好感,况且跟他没什么利益冲突,吕老头自不会害自己,秦百川想也不想,拿过醒酒汤喝个痛快,擦了擦嘴巴才道:“谁见我还用的着这么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行?”
“是老夫的一位至交好友。”吕士高早就准备好了说辞,笑道:“我那位老友这两天一直在安阳,听我说了一些小哥的事情,对你便有了兴趣,要求老夫无论如何也要安排你们见上一面。这不,他今晚见过你之后便要离开安阳,时间紧迫,老夫也只好为难小哥你了。”
“我去,吕大人,你这事儿做的不地道啊。”若是换做清醒之际,秦百川倒是能仔细思量思量,到底是什么人能说服吕士高为之跑腿,可此时他脑袋浑浑噩噩,压根懒得考虑那么多,只是哼道:“哦,你朋友对我有兴趣我就得屁颠屁颠跑过去跟他见面……吕大人,说句过分的,万一哪天你女儿对我有兴趣,你是不是要让我做倒插门女婿?”
“胡说!”被一个小辈如此打击,吕士高老脸一红,哼道:“老夫一生漂泊,居无定所,连个娘子都没有,哪里来得女儿?”
“你没娘子?”秦百川睁大了眼睛,神神秘秘的凑过去,小声道:“吕大人,你不会是……那个……不行吧?如果是真的,我这里倒是有几个良方……”
“混账!”吕士高哭笑不得,好歹自己也是帝师啊,你丫的还敢这般戏弄老夫?吕士高还想再解释两句,可是看到秦百川眼里的笑意,老头一下就明白了,这货一点亏都不肯吃,变着法的戏弄自己,分明是报自己将他强行带走之仇。
“行了,其余的话我也不多说,只有一句嘱咐你。”吕士高不好明言皇帝的身份,只好旁敲侧击的道:“我这位朋友脾气不太好,待会见面之后,你和他交谈之际尽量收敛些性子。”
“等等。”秦百川摆手:“他脾气不好,我脾气就好?算了,反正是你朋友,我又不认识,既然大家脾气都不好,不如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算了。”
“不行!”吕士高哼了一声:“老夫已经跟他说好,你临阵脱逃,老夫岂不是要失信于人?”
“咦?吕大人,你失不失信跟我有什么关系?”秦百川奇怪的看着吕士高:“我拿了你一幅画不假,可我也请你吃了馒头啊!除此之外,咱们很熟吗?”
“混蛋,想要赚好处明说,不用转弯抹角。”吕士高也不是一般人,一眼便看穿了秦百川的心思:“老夫答应你,这次事情过去之后,老夫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勉勉强强。”秦百川哈哈一笑,吕士高在别人眼里才华横溢高不可攀,可是在他秦百川眼里也就是一个邻家老头,和蔼可亲。
“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遇到秦百川这种无赖吕士高也只能自认倒霉,生怕秦百川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又生一计:“对了,我似乎听说,你跟沿海军有些来往,还去严府走动,表达过想要通过海运扩展锦绣山庄影响力的意思?”
“是又如何?”秦百川倒是不意外,以吕士高的身份想知道什么消息自是手到擒来。
“那你就要认真对待待会要见之人。”吕士高认真的道:“那人这些年不仅跟东瀛往来密切,甚至还经常坐船出海,去寻找海外诸国呢。一旦你跟他处理好了关系,相信锦绣山庄向外扩张的构想便能更近一步。”
“真的?”不得不说,吕士高这个提议击中了秦百川的要害。
“老夫还会骗你不成?”吕士高信誓旦旦,皇上想要扩展锦绣山庄的影响力还是什么难事儿?只需一句话罢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次面见的还算有价值。”秦百川揉了揉脑袋,挣扎着走出船舱,任由海风吹拂,让自己变得更加清醒一些:“见面地点在哪里?”
“很快就到了。”吕士高也跟着秦百川走了出来,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孤岛:“悔罪庙。”
“悔罪庙……”秦百川认真的想了想,脑海里似乎严居正严大公子提到过这个名字,他皱眉道:“又是纪念岳翔元帅的庙宇?”
“嗯。”吕士高点了点头:“奸相覃辉一手酿成了岳翔元帅的千古冤案,百姓敬重元帅忠肝义胆,故而建立了这座庙宇。秦小友,你若是多努力几分,说不定也可以跟岳翔元帅一般,名垂青史。”
“得,我还想好好活着呢,可不想中途夭折。”秦百川大笑。
“老夫不是那个意思……”吕士高满脑门黑线,丫的,秦小友的思维跃动太快,他多少有点跟不上。
“我知道。”今晚打击吕老头的话已经不少,秦百川适可而止,在船靠岸之际认真的道:“可是吕大人,人各有志,对我而言,这一生不求名垂青史,但求对得起父母,爱人,朋友,无愧于心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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