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秦百川怔了怔,老院士的意思是令牌给你就给你了,怎么用你自己看着安排。
“自然。”方子长话说得也很明白:“清风书院求才若渴,老夫也表达出了足够的诚意,秦先生是聪明人,什么时候该用首席令为书院争光,什么时候不该用首席令给书院抹黑你自己懂得判断,老夫也信你。退一万步说,即便先生一意孤行,做了错事,一日是书院夫子,便终生是书院夫子,但有骂名,书院跟你一起担了便是。”
“甭管这话真假,听着暖心。”大家都是聪明人,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了,秦百川起身抱拳,当仁不让的拿过首席令:“多谢老院士!”
方子长哈哈一笑,其余众夫子也纷纷起身,似商量好了一般,齐声道:“见过秦首席!”
秦百川咧嘴,端起茶杯笑道:“这块令牌对秦某有些用处,故而舔着脸拿着,可论学问,论教书育人的本事距离诸位相差甚远,你们这么叫倒是让秦某无地自容。秦某以茶代酒,多谢诸位厚爱,也希望众夫子日后多多提携。”
秦百川一饮而尽而且把话说得谦卑,在场的夫子个个点头,眼里满是赞许的目光。就连薛诗涵都有些意外,这家伙平时狂妄到没边,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但有时候说话做事还是极有分寸,挺靠谱。
整个场面其乐融融,皆大欢喜,众人又说了一会话,方子长面色严肃,沉声道:“秦先生既已成为首席夫子,有些事便不应该再避讳。也罢,趁着天色尚早,我想请问诸位,明日的大比又该如何应对?”
众人便沉默去,明日比的是排兵布阵,两军对垒,这种打打杀杀的东西历来是清风书院的弱项,每次大比都被将军府打得溃不成军。等了一会无人说话,其中一位脑子灵活的夫子忽然开口:“方院士,今日秦先生的表现咱们都看在眼里,其思维奇特,天马行空,料想其胸口必有良策,不如我们听听他的建议可好?”
“陈夫子所言甚是。”那夫子一开口顿时便有人会意,附和道:“况且将军府在秦先生手里吃了大亏,那刘将军点名明日要秦先生应战,如果秦先生不去,反倒是落了咱们书院的名头。”
“对,秦先生自己也说,所学甚杂,区区排兵布阵两军对垒应不在话。”
众人把话锋都对准了秦百川,薛诗涵对此也只能苦笑,这些老夫子动笔杆子行,让他们真的上了战场,恐怕都得吓的双股打颤。
“喏,秦先生,你意如何?”方子长心里也略有些悲凉,秦百川见识广博倒是不假,可他又怎懂行军打仗?
“这块首席令果然不好拿啊。”秦百川自嘲的笑了两声,不过他倒是也不拒绝,笑道:“秦某第一次参加书院大比,敢问老院士,明日的比试是何种形式?”
“上午依旧是文斗,或是由当今圣上亲自命题或是由吕大人临时出题,题目可能是根据地形排兵布阵,也可能是直接给出某些阵法的名字,由参赛人自由作答。根据以前书院大比的规矩,三大书院最少要派出一人,最多派出五人参与,而这场文斗的结果只是考教基本功夫,能否最终获得大比积分,最终还是要看午的实战。”
毕竟经营书院的多年,方子长对大比的规矩十分明了,替秦百川分析道:“上次书院大比在江山书院举行,这场实战是在丛林山地中进行,而今年大比地点是安阳,如果老夫预料不差,应有海战与陆地战。”
“军事演习吗?”秦百川摸了摸额头,忽然便笑出了声音。在现代的时候特种兵系列的电影可没少看,动不动就是什么军事演习,他对此并不陌生:“最后还有一个问题,演习也好,实战也罢,所用军士从哪里得来?总不能让咱们这些读书人跟着去冲锋陷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