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间燃烧着火把,背对着秦百川是一位被捆绑的少年,从背影以及言语中更是可以确定,那便是李健。在李健对面站着两个人,为首的是一位身穿紧身长裙,面覆轻纱的女子,那女子体态妖娆,手握宝剑,既有江湖侠女的草莽之风,又有江南小家碧玉的温婉之感。
“小杂种,嘴巴还挺毒。”李健骂不绝口,站在那女子身后的是一位面容猥琐的男人,上去便甩了李健两个巴掌,等他站起身的时候,秦百川目光微微收缩,这货他和薛诗涵都认识,正是去海风画舫那次,被李明秀三言两语赶走的东瀛浪人,宫本西木。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程嫣然真不是个东西!”薛诗涵眼里泛着寒光,冷声说道。
秦百川不及说话,那养尊处优的李家大少何时又受到过这种待遇,少年脸颊肿起老高,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嘿嘿冷笑:“东瀛狗,有本事现在就杀了老子!一群驴生狗养的杂种,来,打啊,继续打!”
“巴嘎!”宫本西木浑然想不到这小子会变本加厉,铿锵一声抽出武士刀便要砍落,一旁程嫣然宝剑横扫,挡住宫本西木的攻势,冲他摇摇头。
“贱人,用不着你在这假慈悲!别让老子活着从这里出去,不然我一定一把火烧了你的海风画舫,去东瀛挖了你家祖坟!”李健根本不领程嫣然的情。
“李公子,让你来这里的另有其人,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请你积一点口德。”相比于宫本西木的暴躁,程嫣然倒算是客气。
“哈,你个小贱人跟秦百川联合陷害老子,老子凭什么积口德?”李健狠狠地吐出一口吐沫。
秦百川皱眉,程嫣然冷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少他娘的在这给老子装糊涂!”李健勃然大怒:“你让他进入群芳堂,找机会接近我跟我赌博,他赢了之后不要银子不要美女,只是让我跟他去江陵玩玩!这些都是你们的阴谋!今晚要不是收到他黄石岛相聚的传书,老子大半夜的跑出来干什么?就算想他娘的玩你也要去海风画舫!”
“秦混蛋……”李健虽脏话连篇,可薛诗涵也听出了一个大概,她神色紧张,茫然的盯着秦百川。
“被人算计了。”秦百川倒是没什么意外,事实上,知道李健在黄石岛的一刻他就有了这样的觉悟。
“巴嘎!”李健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辱骂,程嫣然纵没什么表示,宫本西木却是按捺不住,上去又抽了李健两个嘴巴。宫本西木似乎觉得还不过瘾,反身从墙角抓过来一位身穿沿海军帮服的壮汉,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
那壮汉惨叫一声,跪在李健的跟前,宫本西木双眼放光,腰间长刀倏然出鞘,只听咔嚓一声,却是一刀砍断了壮汉的头颅。猩红散发着热气的鲜血几乎全部喷在了李健的脸上,这小伙再怎么顽劣,可终究只是十五六岁的孩子,眼看着自己的贴身保镖变成了无头人,黏糊糊的血液蒙住了双眼,他哪里还能保持镇定,意识的惊呼出声。
“小杂种,程小姐是东瀛商会的副会长,岂容你肆意侮辱?”宫本西木满脸狞笑:“老子手上的人命已经够多,不差你这一条!”
“有本事,杀了我。”被鲜血盖住了面颊看不清楚李健的脸色,可是从他颤抖的语气当中可以听出,小伙子被吓得不轻。
“杀你是早晚的事儿,只不过正主还没来罢了。”宫本西木没有说话,土房的破门被人推开,让薛诗涵倍觉不妙的是,来人竟正是锦绣山庄安阳分堂的林副管事。
“林君,你怎么来了?”宫本西木显然跟林管事也有交情,看到他之后呵呵一笑:“你的那位秦部长还在睡觉?”
“这里是大颂的地盘,我想来就来。”林管事对这位宫本西木不太感冒,从他的语气当中也勉强可以推断,林管事虽跟东瀛人合作,可似乎他对东瀛人也没什么好感,因此语气极为生硬。
“林君,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觉得我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林君,你自己还是什么好人不成?”宫本西木嘿嘿一笑,从角落先后踹出两人,其中一人长相谦厚,秦百川并不认识,可另外一人身穿锦绣山庄营销堂服装,虽蓬头垢面,但秦百川却一眼认出,正是失踪多日的陈鹤鸣。
“林大哥,这么多年我待你如手足一般,你吃里扒外对付我也就算了,陈鹤鸣又有什么错?你这样行事,对得起锦绣山庄对你的栽培,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长相谦厚那人看到林管事之后,双眼喷火,厉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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