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昀赤打断女伴的抱怨,语气凛冽,“叫她上来。”
不情不愿的安紫梦被人带到了二楼,看到萧昀赤和夏宇言,一时仓惶不已。
安紫梦见到叫她上来的人,脸色微变,她清楚夏宇言和萧昀赤的能力,但是这种情况下她甚至连开口求他们救自己的资格都没有。嘴角紧抿,安紫梦被身后的人推到桌边,踉跄几步,正对着夏宇言——跌落在这个她有好感的男生前。
廖言握着酒杯的手一紧,并不理解萧昀赤为什么会让她上来。
“宇言,你想要的人。”
他什么时候想要?廖言稍稍侧眸,看着安紫梦的双脚,蹙了眉尖。没认出来她就是白天坐在他身边的安紫梦吗?也对,一个是黑框眼镜的学生,一个是衣着暴露的歌女,一下子还真认不出来。
萧昀赤看着宇言无动于衷的样子,心底泛起浅浅的得意:十几年没喜欢过女人的宇言怎么可能随便心动,这个好兄弟的行为没有脱离他的掌控,真好。
廖言从口袋里翻出手机,状似随意地滑了几下,递给安紫梦,“给我的管家发条短信,今晚不一定回去。”
这一举动惹得萧昀赤身边的女伴蠢蠢欲动,更加殷勤地给夏宇言续杯。
安紫梦接到手机,显示着打开的短信页面,文字是:自己发消息求救。
来不及说感激,安紫梦熟练地输入家里的号码,发了求救的话。删掉发送的消息之后,再找出夏宇言口中所说的管家,发了信息。
做完之后把手机锁屏交还夏宇言,接触到的对方的指尖,微微凉。
廖言暗下思酌,安紫梦这次被带进pub是巧合还是意外,脑海中支线已经拉开了几十种原因,一一否定之后抬眼看到朝着他们走来的几个男人。
是家世了了,存在感却极为负面的人。
凑近便跟极尽谄媚,阿谀奉承。
廖言收敛笑意,余光落在萧昀赤厌恶的神色上——连伪装都不屑了。
无关教养,而是骨子里的高傲,看着几人的眸子甚至浸了冰晶,最干净漂亮的瞳子,倒映着最多怪味污渍囤积的物什。
见此,廖言微微翘起了唇角,眸中是赏悦佳人般的悠闲。
萧昀赤视线的焦点落在夏宇言身上,一切都成了陪衬,酩酊于喧嚣,表里如一的贵公子。
有些后悔带宇言来这种地方了。
犹记得儿时听过的童话,高贵的王子和善良的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始终贯彻美好的故事在当初家家徜徉,不切实际的人事物依旧被人人凝望。
故事的背后其实是定死的婚姻,绑定双方最大化的利益,就像他的父母那样,毫不余力地碾压他人的价值,让自己的家族获得极致权势的享受。
自己,又何必让宇言沾染那些暂时性的女人。
自讨没趣地敬酒,纨绔看着两个坐着的男人,心底满是不屑,不就是出身好了点吗,拽成这样,讪讪走开,心头愈发不满。
萧昀赤照旧跟女伴*,聊了一圈兴致很好,玩起了骰子,输的脱。
叫上了夏宇言和他身边的梦儿。
廖言也就两件衣服,木着脸应下,托词让安紫梦离开。
萧昀赤脸色僵了僵,宇言居然在乎这个梦儿脱衣服?扯了扯唇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规则很简单,谁摇的点子大谁就赢。
萧昀赤直接摇了五个6点,一个1点,收到的是身旁女伴的高呼。
廖言敛眸,手覆上刚刚萧昀赤接触过的地方,带着汗水和热度,均匀地摇晃,六个5点。
他输了。
萧昀赤盯着夏宇言,蓝色的眼睛带着琉璃般的澄澈,他知道宇言对很多事情都有天赋,没想到玩骰子也有一手,真让人讶异。
廖言脱了外套,身上只有一件纯白衬衫,扣子紧贴脖颈,质地流畅毫无褶皱,好些女伴盯着差点泛起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