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脸迷茫,楼下那人的嘴角微勾,眼底掠过一抹同情:“原来,你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你什么意思?”冷凝晓诧异不已,杏眸圆瞪,试图问出真相。
“哈哈!”楼下那人抚掌大笑,不紧不慢地将目光转向了拓跋敖轩:“这个,你还是亲自问圣君吧!”
闻言,冷凝晓转脸,双目灼灼地盯着拓跋敖轩,轻启朱唇:“你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没有。”拓跋敖轩矢口否认,声音淡漠。
冷凝晓见他态度决绝,不由得选择了相信。
谁料,楼下那人又开始大笑起来:“哈哈,没有想到堂堂圣君竟会撒谎!”
“闭嘴!”拓跋敖轩脸上勃然变色,怒吼一声。
“怎么,您是害怕灵女知道自己是在被您……”楼下那人越说越起劲,语气也
tang愈发地严肃。
冷凝晓转脸看了眼拓跋敖轩的不自然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本想开口亲自询问。
可是,唇瓣轻轻挪动的瞬间,她只觉得肩膀被人轻轻地敲了一下,接着便没有了知觉。
“七夜,带她上去!”拓跋敖轩将晕倒的冷凝晓交给了七夜,而自己则是纵身一跃,落到了同楼下那人身旁。
“你到底想要什么?”他凌厉如隼的鹰眸睇了那人一眼,凛冽逼人的话和着磁性幽幽的嗓音说出。
“我想要什么,恐怕圣君很清楚吧?”那人夷然不畏地对上他森厉的眼神,说得轻描淡写。
“玉璧?”拓跋敖轩眸色晦涩地闪了闪,嘴角勾起的笑意邪戾可怕。
“嗯。”那人点头,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拓跋敖轩双瞳倏地一缩,深若寒潭,寂静片刻后,闷色道:“那东西不在我的身上。”
“圣君,您在开玩笑吧?”语毕,那人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知道玉璧是拓跋敖轩的贴身之物,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夺走。
“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拓跋敖轩扬眉冷笑,眼底满是不羁,却丝丝沁人心凉。
霎那间,那人一阵哆嗦,脸色变了三变,许久才平心静气道:“难道你不怕我告诉灵女,她的真实身份吗?”
“你在威胁我?”拓跋敖轩诘然反问,嘴角含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
“不敢!只是想和您做笔交易而已。”那人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纹。
“凭你,还不配!”拓跋敖轩眉关轻皱,黑曜石般的眸子中散发出点点寒光。
言罢,他从衣襟之中掏出一封书信扔了过去:“我想,这个可以封住你的嘴了吧!”
接过书信,那人简单地瞥了瞥上面的内容,脸色瞬间苍白。
随后,只见他扭头对着身后的人颤声下令:“我们走!”
“是!”众人得令,随即主动让开了路。
那人沉着脸将信揉作一团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他还没有走两步,老板、老板娘就一起跪倒在他的面前。
“你们这是干什么!”他本来就生气,现在又遇到两个挡道的,心里不禁更加愤怒。
“爷,您走了,我们怎么办啊?”老板娘仰脸,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请示道。
“呵,这镇上丢小孩的罪名还没人担着呢,所以……”那人略一思忖后,眼敛微扬,说话声音没有半点温度。
“……”顿时,老板娘整个人都瘫倒在地,嘴唇微动,竟发不出丝毫声响。
那人并不在意她的反抗,袖手轻挥,带着一行人扬长而去。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拓跋敖轩心口一松,大石落地。
刚打算上楼,客栈的老板、老板娘却迅速爬到他的面前磕头求饶。
只是,他们没有料到眼前这位比世间的任何人都要冷酷、绝情。
“抓起来,明日一早送去官府!”拓跋敖轩面无表情地说完,就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现在,他急着去看冷凝晓,可没有闲功夫来听他们哭爹喊娘。
房间内,冷凝晓还未醒来,而是静静地平躺在床上,偶尔皱眉。
“你下去吧!”拓跋敖轩轻声吩咐着一旁的七夜,目光之中流露出丝丝不快,心里更是吃起醋来。
七夜好委屈,就像哑巴吃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口,只好暗中腹诽:这圣君是见色忘义!
怔愣间,耳畔响起嫌弃无比的语调:“你怎么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