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就觉得心烦意乱,好在他快要无法忍耐怒火,大表哥和那女人离开他的房间。
拉扯着黏腻衣裳,不舒服的站起来把门反锁,取了件换洗睡衣,走进浴室清洗干干净净。躺在床上,手指拨弄着手机,短信箱空空。
舅舅没有回音说明事情繁忙,而事情繁忙的根源他可能也猜测出来。
但是谢景曜那个王八蛋,明明看到那条蠢狗了,怎么都不给他任何消息。
难道他还得主动过去找那个变态么,要是今天之前还好,他还能理直气壮的去骂着谢景曜,可刚才说了一句成功把自己退路堵死。
‘以后不要来找我,我们彼此间也不要再联系,谁先联系就是王八蛋。’
“我当初把这句话说出口干嘛,特么的谢景曜该不会是听到我那句话,见到我没有带走狗,想到我现在的状况,才故意没有告诉我那件事情么!”他暴躁的抓着头发。
他现在回想起来蠢狗了,那时候他进入电梯神色慌张,蠢狗还站在谢景曜腿边吃着牛肉呢。
果然叫谢景曜的东西,都是个磨人精,以前那蠢狗多么温顺,多么可爱呀,就知道往他怀里蹭着,还和他一起晒着太阳。就因为改了名字功夫,整个性格都变了,就知道吃肉,那精明的模样和谢景曜太相似了!
他觉得在谢景曜眼里,他现在也和牛肉差不多了。刚才上上下下啃了啃,手指游走于他浑身上下,活脱脱像是几百年没有吃过晚餐,拿他当开荤菜了。
想着忠叔宝贝那条蠢狗的模样,要是不把蠢狗接回来,忠叔指不定得多难过呢。
告诉忠叔那条狗已经不幸从美容院逃脱,遭遇车祸罹难,唯一仅存的只有那骨灰?不、不行忠叔那脾气他这么多年还不知道,非得刨根问底,还不得去找那宠物美容院闹事去。
但是要去谢景曜那里取过来蠢狗,他是不是就无形间成了自己口中所说的——卧槽,这一天天的,怎么就没有一件事情顺心呢。
他气愤的要捶着墙壁,可坐起身来用力一打,腰间传来清脆的声响,阵阵抽疼顺着脊背蔓延至全身。他呲牙咧嘴,眼眶发红,手指抚摸着后背,狼狈的保持着那姿势僵硬的倒在床上。
“疼、疼……哎呦……”
他刚噙着眼泪喘息粗重,就听到隔壁似乎隐约传来回音。
他皱着眉头,瞪着雪白墙壁,屏住呼吸咬着嘴唇,保持着静悄悄,努力的凑过去听着。
那娇柔的喘息,还有那粗重的呼吸,“恩恩啊啊……”怎么都像是在做着什么床上运动才会发出来的声响,再加上床虽然结实,可是床垫子传来的声响,更加刺激到他的神经。
“卧槽,小爷家里不是宾馆呀,有没搞错,大白天的就在隔壁……”他困难要坐起身来,挣扎一会,发丝凌乱,还是死心的躺在原地。
他气的脸色通红,手指抓着松垮领口,暴露出不断起伏着胸膛,白皙肤色锁骨旁边的噬吻痕迹也格外清晰。
他已经要被气的呼吸困难,每喘息一下就传来腰间的疼痛,害得他更没有力气去把隔壁房间的人教训一顿。不但没有办法,还能持续听到那两个人激烈的声响。
该死的,这墙壁好歹说也造价不菲,隔音效果也算是不错。
连这样都无法抵制声音侵袭过界,这得多么大的响声。他好心帮忙,那俩人该不会是真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吧,就算是自己家里,楼下有着那么多人隔壁还有他休息,一般人也达不到这样厚脸皮吧?
他快要被气死了,今天绝对是他灰暗的一天。
困难的用着棉被把自己紧紧包裹,努力让自己不再听下去。阖上眼睛,用力喘息着,维持镇定几秒钟,气的他抓起来床头柜上的台灯,用力朝着墙壁砸去。
清脆的声响过后,满地的碎片。
对面收敛了不少,至少“嗯嗯啊啊”娇喘没了。能让他安安稳稳的睡一觉,都怪那个变态,给他压在地上折腾那么多,坚持到现在都是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