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今天有点急事耽误更新了,明天多补一更,三更打底。
.......
“耿继茂写的?”
周士相有些惊讶,单以书法而言,这首《虞美人》写得可真是不错,很难让人想象这么好的字会是耿继茂写出来的。去年向荣和他说起过耿继茂被囚禁在靖南王府后一直靠读书写字打发时间,原以为那小子不过是装个样子给自己看,好让自己对他放下戒心,不曾想这小子还真有几下子,比起同为王二代的尚之信,耿王爷还真是有点文武双全的味道。仅论这字,周士相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小看了耿继茂,至少,这字远比他这秀才写的好看。
“如假包换,这幅字是奴才安排在靖南王府的人专门拿出来的,奴才敢拿脑袋担保,绝对是耿继茂亲手写的!”
向荣打了包票,这字肯定是耿继茂写的,若是假的,他便自个把脑袋剁了。周士相很反感“奴才”这个称呼,曾交待向荣不必自称“奴才”,奈何这人奴才做得久了,改不了口,便由他去了。
“耿王爷倒是好心情。”
周士相笑了笑,将字放下,看向向荣,问他道:“你拿这幅字给本帅看,是想让本帅夸赞你旧主子字写的好么?若是如此,你这奴才倒是颇念旧情啊,知道寻机会替旧主讨些好啊。”
向荣干笑一声,生怕周士相误解,赶紧大表忠心道:“奴才心中只有伯爷,可没什么旧主不旧主的。”
“行了,少在这装蒜,说吧,你拿耿继茂这幅字来给本帅看,到底要告诉本帅什么?”
周士相懒得猜测向荣用意,反正感觉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要不然向荣也不会巴巴的来见自己。本能的脑海中便脑补一幕恶奴欺旧主的场景出来,在这场景中,他周士相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十足一个抢了人家老婆,又花钱买了人家奴才,进而再害人家性命的风流大官人。
唔...
我可不能干西门官人干的事,周士相暗自警醒,不论向荣如何栽赃陷害耿继茂,为大局着想,他也不能就此痛下杀手,怎么也得把靖南藩下那帮降将降兵完全消化了才能动手,要不然恐有些麻烦。
向荣却是没有察觉周士相内心态度,而是很小人般的献了谗言:“伯爷,奴才以为耿继茂这是对伯爷心中有怨恨!”
“怨恨?”
周士相撇了撇嘴,向荣这谗言进得也太低级了些,广州城内哪个不知道靖南王对自己有怨恨,换你老婆被霸占,部下被分瓜,财富被洗劫,能不怨恨?有怨恨才正常,没怨恨才不正常!
“你家旧主对本帅心有怨恨也是应该,不过本帅也不能因他写了首《虞美人》就对他大加治罪吧?你啊,以后把心思用在其他方面上,别鬼鬼崇崇的,本帅真要杀耿继茂那小子早就动手杀了,焉留他活到今日?”周士相急着去吃饭,暂时也没有除去耿继茂的心思,因此不欲和向荣再罗嗦。
见周士相不以为然,向荣急了,道:“伯爷,你可不能小看这首词,奴才可是打听的清楚,这词据说是当年李后主老婆小周后被宋太宗强幸之后所写,所以这词明着是思故国,实际透的可是冲天怨气...”
周士相眉头一挑:“你是说?...”
也不知向荣有没有明白周士相想问的是什么,反正他赶紧点头道:“伯爷,耿继茂明面上自知生杀皆操于伯爷之手,故而不敢对伯爷有任何不满,可私底下,这人心隔肚皮,奴才总觉得他有点不对,所以一直叫人留心着他,这不,总算叫奴才给看出来了,他是拿李后主自许,把伯爷当成宋太宗一般起怨呢。”
“做个李后主也无妨,手无缚鸡之力,又能如何?”
“伯爷,耿继茂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向荣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