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氏与恬雅陵正便也跟着回去,这次整个柴家都是喜气洋洋的,就连燕氏看向柴二爷的目光也颇为崇敬,更不用说陵正了,整天耍枪弄棍的,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和柴二爷在一起,柴二爷倒是比较心疼女儿,“四娘这些衣裳回去东京后重新置办,我的女儿也是要进去牡丹女院的。”
恬雅问道,“女儿琴棋书画并不擅长的,怕是牡丹女院不会收女儿的吧!这样不会给爹娘丢脸。女儿还是想在家请先生罢了。”
柴二爷颇听女儿的话,想起女儿若是进去之后被排挤怎么办,恬雅又是娇弱的模样,平常她们大点声音都怕吵着她,更何况是在那种地方软刀子多,女儿一向心思单纯,从小又是在南疆长大的,柴二爷便询问燕氏。
燕氏却不同意,“四娘若是要融入东京的贵女圈,这些便是都要学的,妾身想着不若家中请个女师傅,再去牡丹女院学,学点简单的便入学便是,再者女儿家也不一定是在琴棋书画上显出来,我们四娘无论是女工,相貌,厨艺,怕是没几个人比得上的,比我都强,夫君还请不要担心。”
听到此,柴二爷也只好点头,父母之爱则为之计深远,为了恬雅的将来好,柴二爷自然放心让妻子教养。
燕氏见女儿忧心忡忡的模样,不免又安慰几句,“你爹爹如今是功勋之臣,东京的那些人付出了什么,不过大多是靠着祖上的恩荫混日子罢了,会投个好胎而已,你爹爹如今这些都是自己拼出来的,你比之她们不是更有底气,再者,我这几年教授你的女工,专门从东京请回来的名厨教授你厨艺,这些也都不是白学的,放宽心吧!”
恬雅忐忑不安的点头。
倒是出发之日,燕氏和柴二爷把恬雅喊进去房中,说了一些秘辛,恬雅惊愕不已。
听闻柴二爷要回东京的消息,燕家自然是喜不自胜,柴家大房是可有可无,柴家三房却乌云罩顶,特别是孙氏,孙氏是继室出身,儿子的爵位是她一手策划的,还把未婚先有子女的这个名头按在二房身上,以前的柴二爷虽然能干,不过外人倒也未必知道,可现下却是成了齐朝的英雄式的人物,即使是皇上如今都要表彰他们,这样的功绩还被夺爵,恐怕确实是于理不合。
晋安公主心里更不好受,当年逼走柴二爷一家的正是她,有一句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若是柴二爷一家惦记上了她,她不禁有几分惴惴不安的,还有她的兄长如今与大皇子争夺皇位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兄长非常希望拉拢柴二爷,唯一能够示好柴二爷的便是这爵位。
元雅已经十四岁了,并未定亲,晋安公主只有这一个女儿,不希望她太早成亲,而且他们这样的人家挑的不行,谁也看不上,晋安公主这些年相看了好多人,不是这个看不中就是那个看不中,元雅性子变得也越发的孤僻起来,她见晋安公主唉声叹气的,不免问起,“娘这是为了何事这样操心?”
晋安公主摇头,“并无何事,倒是你最近怎么又瘦了一些,我吩咐长史请了御医过来,你等一会儿让陈医正好好的替你把把脉。”
元雅前几日训过芳雅,现下听闻柴二爷一家要回来,不禁有几分害怕,便道,“三妹妹前几日请了好几家千金来家里玩,吵闹非常,尤其是那位桂芳县主,我便说了芳雅几句,您说二伯回来后,芳雅不会告状吧?”
晋安公主冷笑一声,然后摇头,“傻丫头,即使你二伯再恨我们,也不会替那个丫头出头的,她算个什么东西,不知轻重的东西,不过你还是不要和她面上撕破,她的利用价值可不小呢?”
元雅不解的问,“芳雅不是二房的嫡出长女吗?怎地如此呢?”
“她是庶出的,你道你祖母为什么喜欢她一些,那是因为她娘就是孙家的,是你祖母的侄女,不过是生芳雅的时候难产了,所以呢,你二伯和二伯母断不会为了她出头的,什么嫡长女,嫁人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不是嫡出的了,还好意思天天说自己是嫡出的,要我是你二伯母,早就派人过去掌嘴了。”晋安公主这般解释道,脸上不屑,孙家的人惯会不守规矩,她那婆婆也是,是个阴险至极的女人,若不是她真心爱慕柴三爷,她在这家里是一天都过不下去的。
楚嬷嬷在外头求见,晋安公主连忙让元雅先出去,然后让楚嬷嬷进来,楚嬷嬷虽然称嬷嬷,可不过三十来岁,是张贵妃身边的得力宫女,年纪到了,便放在了晋安公主的身边。
“贵主,那边我已然吩咐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灌了药,您放心,保证这次绝对不会有任何孩子跑出来。”
这是柴三爷纳的二房,晋安公主一直没有怀过儿子,本想把陵方那小子弄死,可是孙氏和柴三爷保护的太好了,她现下不想看到任何庶子庶女的身影,反正柴郎有她就够了,还需要旁的做什么。
“楚嬷嬷,既然这件事办成功了,不若派人去打探看看孙氏与三丫头准备做什么?仇人回来了,这些人怕是比我们更着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