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开始得突然,结束得也极其迅,韩海一方死了十一个,伤了七个,而对方十人尽亡着倒毙在雨中的尸体,韩海丝毫没有全歼敌人的喜悦,相反,脸上尽是苍白之色这些对手的突然出现让他到了他最不希望到的一种情况
“将军,是征北军!”一名亲兵蹲在那个彪形大汉的尸体前,在他身上一阵摸索,零零碎碎地掏出了一些东西,从中找到了一枚征北军哨长的印凭,将他拿着送到了韩海的面前
接过这枚小小的印章,韩海翻来覆去地着,”征北军第八营,嘿,第八营!”这个编制以前就有,但在蒙元的情报之中,这只是一支后备军,全营总共只有三千余人,隶属于原司马家族麾下石敢当统率
石敢当!到这枚第八营的印章,韩海当然明白第八营去干什么了!可以想见,第八营绝不是他们情报中的只有三千余人的后备部队,而必然是与征北军其它战营一样,满员满编的主力作战营
石敢当曾在玉门关驻扎了近十年,一想到这个情况,韩海的身上就一阵阵冷
远处,尖锐的鸣镝之声连二接三地升上天空,显然,征北军在这附近还有不少的哨骑小队,到这边出的警训,也开始放出信号
雨水顺着头盔滴到地面,溅起朵朵水花,韩海猛地转身,”我们走!”剩余的二十余名亲兵紧随着韩海走出了丛林
大约两柱香的功夫之后,一队第八营哨骑抵达,随后,又有两三支哨骑赶到了这里
“大牯死了!”一名身着校尉服饰的军官着随后赶来的两支哨骑领”敌人留下了十数具尸体,他们是象山府兵!”
“十对十!大牯出信号到我们赶到这里,没有多长时间,对手就能把他们全杀光,而且代价只是一比一,这些家伙不简单啊!”另一人道”大牯可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家伙”
“留一队人,将大牯等人的遗体带回大营去,其它几队,跟着我去追击敌人,大雨滂沱,地上泥泞,他们想要掩盖痕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走!”校尉愤怒地跨上战马,他们这些人中,最不乏的就是追踪痕迹的高手”我要将他们五马分尸,给大牯报仇!”
天色放亮,虽然昨夜大雨滂沱,但大军路过的痕迹仍是如此的明显,深深的车辙纵横交错,韩仲跃下马来,仔细观察了片刻,重新跃上马
“直接去玉门关肯定是不成了!”他着身后的亲兵,”我们要绕道桠子口,希望我抵达的时候玉门关还在坚守此时身后必然有敌人的哨骑追来,我带一半人走桠子口,另一半人继续向玉门关,吸引这些敌骑的注意力这些哨骑都是精锐之师,要是让他们咬上,我们就麻烦了!”
三十余人一分为二,一部分在韩海的带领下转道桠子口,另一部分则大张旗鼓,仍向玉门关挺进,不过他们的度却明显放缓了
玉门关,一夜的大雨之后空气显得极度清凉,大雨过后,青山更加碧绿,山上薄雾缭绕,端地一幅好风景,不过玉门关前的肃杀却让这份美景黯然失色
征北军第八营在泥泞之中,再一次动了对玉门关的攻击
更多的抛石器,更多的攻城平台,潮水一般地向玉门关涌去这一次石敢当决心动全面进攻,而不再费心去摸索对手的防守漏洞,他要将玉门关守城士卒不足的这一弱点限放大当他决心以士卒的鲜血为引的时候,玉门关上,当处处都是弱点万世昌说得对,相对于拿下玉门关对于整个征北军与蒙元的战略意义,即便是第八营全部打光也是值得的
泥泞之中,攻城平台向前挺进的度更慢,更易沦为城上霹雳炮的打击目标,但这一次,城下将抛石器再一次向前移近了百步,数的石飞上天空,飞向霹雳炮的所在,摧毁他们,即便法彻底摧毁,打坏他的某人部件,让他在一定时间内法投入战斗也是好的
千多米的路程之上,数十台攻城平台被砸成一堆烂木,但终于,还是有数十台攻城平台靠上了城墙
石敢当已经将攻城平台造得不可能再高了,哪怕玉门关向内的一面比外面矮得多,但仍然比攻城平台要高上一截,当攻城平台靠上城墙的时候,仍然处以被动的仰攻之中城下蒙军探出身子,拉弓放箭,嗖嗖的箭雨声中,一个又一个地士兵倒下,但与此同时,攻城平台中的士兵奋不顾身地拉弓还击,亦将蒙军大片大片地射倒这是一场以命换命的搏杀
征北军第八营有一万五千余名士卒,而守城的罗蒙只有四千余人,再加上一些青壮,青壮们在这种搏杀之中已经派不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