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耳闻,传闻乃是南方首富。”
“屁的首富,他只是当今首辅曹仪曹大人的一条狗而已!”洪安邦言之凿凿“他所经营的生意,十成之中倒有八成是曹大人的,大人您说说,这样的人要是犯事了,官府能奈之何?”
“你的意思是说,买船的都是这样一些人?”计无咎问道。
“虽然比不上黄家这么深厚的背景,但是也差不了多少!”洪安邦神神秘秘地道:“不过眼下却不好透露,如果计大人想要与他们搭上关系,洪某倒是可以从中牵线搭桥。”
计无咎一颗心不由活泼泼跳了起来,如洪安邦所说,这些人当真手眼通天的话,与他们搭上关系,自己不谛是又多了一条生财的大道,自己如今已快年满六十,军旅生涯眼见着便要走到尽头,一旦卸甲归田,那就屁也不是了。如果能与这些人搭上关系,那不但后半生有了保障,便是子孙后代也有了源源不尽的财源。
“既是如此,倒是有劳洪先生了!”计无咎道:“想要与这些人搭上关系,不知要付出一些什么?”
洪安邦大笑“计大人,如今您手里多的是他们想要的东西,该是他们求着您啊,只要您透一个口风过去,自然便水到渠成。既然大人有这个心思,我也不妨给大人透个实信,如今有好几家不满曹大人垄断了某些生意,所以联合起来,准备与曹大人瓣瓣手腕,所以需要大量的船只。大人只需稍动手脚,便能在这些人的生意中占上大大一个股份。”
“船,倒是有,但现在不好动啊!”计无咎摸着hua白的胡须“旧有的船只这些日子以来淘汰了三分之一,新船肯定是不能动的。如果再从水师之中抽船,不免会泄露机密,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么说,大人是暂时没船出售了?”洪安邦问道。
“不错,暂时的确拿不出船来了,如果能等上一年半载,倒是可以想出办法。”
“恕我直言,计大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更何况,大人已经快退役了,一旦大人解甲归田,可就没了这个平台了,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啊!”洪安邦摇头道。
“水师暂时是没有船可抽!”计无咎咬咬牙“否则泄露出去,辅国大将军非要我的脑袋不可,没命享受也是枉然。不过?”
“大人有办法?”洪安邦眼睛一亮。
“办法倒是有的,只是你需要另备一份重礼,随我去见一个人!”计无咎道。
“大人请说,钱不是问题,那些家伙们只要能弄到船就行。跑一趟,什么都回来了!”洪安邦笑道。
“那就好办,你置办一份重礼,随我去见杜月平。”
“杜月平杜大人,古台船厂督办?”洪安邦惊道。
“不错,打通了他,那就不是旧船了,我们可以让他在古台船厂里秘密造新船,只消这些船不备在案,那就无藉可查。”
“好是好!”洪安邦皱起了眉头“但那些人要船要得急啊!”
摸着胡须,计无咎道:“要得急也有办法,我们水师年前在那里订制了几艘新船,让杜月平想办法李代桃僵,先将这些船送出去。”
“这些已经打造好的船送走,会不会给大人带来麻烦?”
“不会,只消杜月平配合,到时候一纸奏折,就说新打造的战船发现了了渗水以及各种不合格,我们不予接受,要古台船厂重新修整,便能糊弄几个月过去,有这几个月的时间,古台船厂那边便能再造几艘新船出来凑数了,只要瞒过这几个月,便万事大吉,眼下辅国大将军正全力准备围剿相州的白莲教,没功夫理会这边,正是我们发财的好时机。”
洪安邦笑道:“原来如此,我听说白莲教新近将蒋大人的豹滔卫打得丢盔卸甲,损失惨重,想必程大将军必然是雷霆震怒,也难怪要大力围剿这些匪徒了!”
计无咎不屑地道:“区区白莲教匪,如何能打败蒋大人的雄军,你是自己人,也不妨说给你听听,这只是程大将军围剿白莲的大战略中的一部分,不让这些白莲匪徒尝些甜头,如何能引他们上钩?程大将军可不想打些小鱼小虾,大将军的目标是他们的头领,那个白莲圣女燕妙。”
“啊,诈败?”
“当然!”计无咎得意洋洋“这段日子我不敢再抽船给你,也是这个缘故,大将军让我严秘封锁苍江,防止这些白莲教匪倒时候走投无路,渡江北逃,那未免留下隐忧。而且!”计无咎压低声音“大将军还担心征北军插手进来。”
洪安邦心中已是急如烈火,脸上却仍是满脸笑容“有程大将军运筹帷幄,区区白莲教自然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