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说惊吓,他比王轲更加感到难以置信,更加感受到心有余悸的滋味。
先不说王轲刚刚遇到了多么危险的事情,就算是他自己,当年他可是在深潭中昏迷了足足三天,后来又在这山洞之中修炼过,如果那个时候遇到这条花斑巨蟒,恐怕现在自己已经成为它的腹中之物了吧?
王轲抖动了几下身体,经过调息才让沸腾的血脉平复下来,慢慢站起身体,伸手抓住赵门丰的胳膊快速说道:“赵老,这里不安全,咱们到岸边上去说。”
赵门丰快速点头,经过刚刚的那一幕,如果不是因为担心王轲,他才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跑到冰层上来。这并不是说明他非常怕死,而是因为就算是死,他也想要入土为安,而不是再野兽的消化系统作用下,成为那有营养的粪便。
很快,两人直接离开山洞,快步来到洞口平时赵门丰休息的地方。
“赵老,那条花斑巨蟒,应该是一直都居住在寒冰潭的底部,我之前因为感觉到要突破了,所以就停止呼吸,身体慢慢沉到潭底,后来就发现那条巨蟒的出现。幸好它开始没有攻击我,否则我恐怕已经在它的袭击中被它吃掉。而且,这些天它都没有攻击我,这也算是天大的幸运,否则我的身体在寒冰水里,而头部在外面,就算是那条花斑巨蟒偷袭,我第一时间也没办法察觉到,下场恐怕只会有一个。”王轲着赵门丰,蠕动了一下嘴唇,才苦笑着说道。
赵门丰缓缓点了点头,叹道:“何止是你幸运啊!当年我也曾经在寒冰潭中浸泡过,就算是之前,你给我用真气梳理身体机能的时候,我也跳到寒冰潭里洗了个澡啊!虽然只有两三分钟,但也算是踏进了九死一生极其危险的境界啊!”
王轲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开口说道:“赵老,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如今发现寒冰潭中竟然有一只花斑巨蟒,咱们如果再像以前那般学习修炼,万一它躲在暗处偷袭咱们,恐怕咱们会非常危险啊!”
赵门丰迟疑片刻,伸手从其中一个行李箱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伸手递给王轲说道:“这把匕首你拿着,它不仅仅是一把匕首,同样也算是一件法器,它上面有风水阵存在,其锋利程度,比一般的匕首也强很多。如果再遇到危险,你就用这把匕首攻击它,相信能把它身上坚硬的鳞片给划破。”
王轲惊讶的接过那把匕首,感受着上面传来的那股森然气息,以及已经开封的刀刃,暗暗点了点头,笑道:“赵老,既然有这把匕首,您老人家早点给我拿出来啊,否则之前我就有可能把那条花斑巨蟒给杀了。”
赵门丰苦笑道:“我刚刚都被人蛇厮杀的那一幕给惊呆了,哪里还会考虑到这么一把匕首。行了,有什么话先别说,我你的面色很苍白,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把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省得以后突然遇到危险,来不及调整状态。”
王轲点了点头,快速钻进山洞里面。虽然山洞里有点危险,但里面天地灵气的浓度,可要比这山洞洞口处要浓厚很多倍。况且,王轲心力有自信,如果那条花斑巨蟒再从寒冰潭里钻出来,他一定能够及时的清醒。
这一次,他没有盘膝坐在寒冰层上面,而是在潭边的一块冰冷的巨石上盘膝而坐,缓缓闭上了眼睛。
整整二十四个小时,王轲如同雕像般盘膝坐在那里,身体岿然不动。周围飘荡的浓厚灵气,仿佛化作是一层层朦胧的青烟,几乎把他整个身躯都给淹没,就是身处在这种浓烈的灵气状态中,王轲的只用了四个小时,消耗的真气便全部恢复完毕。
不过,他想要等待那条花斑巨蟒出来,所以就一直静静的修炼,甚至随着体内丹田中吸收的天地灵气太多,即便是通过疯狂的转化,依旧感觉转化速度不如吸收灵气的速度快。
转眼间,王轲和赵门丰已经离开昌吉市十几天的时间。
从修炼中清醒过来的王轲,感受着身体膨胀的难受,顿时大步来到赵门丰身边,开口说道:“赵老,我想离开山洞,到外面去活动下筋骨。我修炼的功法,是有招式配合的,经过这些天的修炼,我感觉自己的真气修为已经进步极大,所以想练习一下招式。”
赵门丰迟疑片刻,便点头说道:“没问题,那就出去转一转,活动活动身体吧!今天算是休息下,咱们在山洞外面上课,下午你便自由活动,晚上想办法把那条花斑巨蟒给除掉,否则以后你都没有办法静心浸泡在潭水中修炼心力。”
王轲点头说道:“好,赵老我知道了,一定会把那条花斑巨蟒给宰了,给您老人家炖蛇肉吃,听说吃蛇肉,喝蛇羹,那可是大补啊!”
赵门丰缓缓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后,便站起身体,抓起那本书对王轲说道:“你赶紧的洗漱一下,我先到外面去晒晒太阳,这个时间应该是快上午十点钟了吧?太阳应该升的很高了。”
王轲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如果下午让他自由活动的话,那他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山区外面赶去,以他的速度,在深山老林中穿梭,恐怕最多两个小时,就能够赶到大山的边缘地带,到时候去附近买点吃的食物和饮用水回来,还有那些生活用品等等,最近因为带来的食物和饮用手已经不多,他好几次发现赵老都是拿起来,最后又叹了口气,然后把食物和水放下。
他可以挨饿,但赵老绝对不能饿到。
并且,他还有另外一个心思,如今离开昌吉市也有十来天了,他想找个手机有信号的地方,给李若溪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她有没有什么困难,和她说上几句话。
俗话说:热恋中的男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句话用在王轲身上虽然有点过,但也没有过太多,的确,他有点想李若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