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其它语言,这几个人或多或少都会几门,象路易丝威登,会说英语、法语和意大利语,艾克赛鲁山寨除了英语,还会法语和德语,即使是亚特伍德纽曼,也会拉丁语和西班牙语,但是中文,这几个人却没有一个人会的,而且梅森子爵也不觉得有人可能会,所以当时他根本没有就没有在意,如果不是这位叫普奇格拉翰的律师提醒,他很有可能忽视掉。
不过这个律师提了出来,梅森子爵只好应付式地问一下,看看有没有会,不过他不觉得有人能够完成,而且不仅仅是会说才行,还得能听会写。
谁知道让他非常意外的查尔斯李竟然把手举了起来,要说这四个人中,他最不觉得查尔斯李会中文,一来是查尔斯李最为年轻;二来查尔斯李又是写剧本,又是演电视剧,又是打篮球的,那有那么多时间去学最难的中文。
所以看查尔斯李把手举起来,他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其它人也都象楞了一样看着查尔斯李,只有那个叫普奇格拉翰的律师偷偷在脸上浮现了一丝微笑。
“真的没有想到,查尔斯先生竟然如此多才多艺,我这就安排测试。”梅森子爵不好意思地冲查尔斯李笑了笑,不过还好有这一步,这里也早就准备好了如何测试。
很快,工作人员抬过了一台唱片机,然后放上一张唱片,里面立刻传出来一个非常娇柔的声音在吟唱着一首古诗,查尔斯李闭上眼睛仔细聆听了两句,就分辨出来对方在唱响什么,立刻拿起工作人员早就是准备好的纸笔写了起来。
对方唱了两遍,没有唱完的时候查尔斯李已经停了笔,然后管家亲自捧过来一幅字,来跟查尔斯李所书写的对比。
“忆江南·江南好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查尔斯李一字一句地念给他们听,但是管家和梅森子爵却都皱起了眉头。
“你写的跟雪梅冯女士写的好象有点不太一样,这该怎么解释?”梅林子爵指了指其中几个不同的地方,抬起头来问查尔斯李。
“哦,是这样的,雪梅冯女士写的是繁体中文,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以前流行的中文,而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以后,对中文的书写进行了简化,我写的是简华过的中文,不过繁体的我也会写。”查尔斯李一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自已习惯了用简体中文去书写了,忘了对方是旧时代的人,自然就有些不同,不过繁体中文也难不到查尔斯李,查尔斯李立刻又按照繁体中文的书写方式写了一遍,这才得以通过。
“这个没问题了,其它的人都不会吗?亚特伍德先生呢?”梅森子爵问了问其它人,又问了问给亚特伍德打电话的律师,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以后就指着泽拉克管家告诉查尔斯李:“在地下仓库的最深处,那里有六个样子奇特的箱子,就是你应该得到的,具体里面是什么我们不知道,但是好象有一个单子,你回头可以对一下,不过就算是不符,我们也没有办法。”
查尔斯李倒是不太在意这个,嫁妆的含义查尔斯李知道,就是中国女性出嫁的时候父母送给她的礼物,不会是些胭脂水粉什么吧,或者是绸缎衣物,算了,还是回头看看再说吧。
分配事宜就到此结束了,梅森子爵开始一份一份审阅律师起草好的文件,然后再由查尔斯李他们签名认可之后,再盖上自已的印章和签上自已的名字,这个时候查尔斯李其实应该等库尼恩来了再签的,但是很明显对方不给他这个机会。
查尔斯李也下去看了看那六个大箱子,都用已经有些绿锈的怪异铜锁锁着,泽拉克管家拿过来一个用红纸书写的单子后,又拿过了一串很长的钥匙交给了查尔斯李。
查尔斯李大概看了看,俱是些什么“缠枝莲官窑青花花瓶一对”、“粉彩蝠桃纹橄榄瓶一对”、“正德鎏金观音佛像一尊”、“戴克昌富贵烟霞图一轴”、“郑燮君子诗画小册一套”、“黄地青花折枝花卉梅瓶一对”、“五福临门通体和田白玉如意一支”“景德镇粉彩山水楼阁如意万代耳琵琶尊一个”……“惜福梅花金簪十支”“成化青花子孙连绵碗一套”等等写了好几页。
查尔斯李不知道这些物件的价值,不过看起来好象大多数都是瓷器,也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损坏了没有,有心打开看看,又觉得有些仓促,还是回来再说吧,反正都放了这么些年了,也不差这一段。
这个时候仆人突然面带悲色过来通知,众人再次来到了刚才去过的卧室,这个时候沙尔顿威登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嘴角动了动,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这个时候管家俯到他的耳边,开始给他介绍这几个人的身份和遗产分配情况,他的目光在路易斯威登和查尔斯李两个人的身上停留的时间长了一些,然后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红润,剧烈的咳嗽了两声,又张了张嘴,想象说些什么,但又迅速闭上了眼睛,同时呼吸渐渐变慢,胸口的起伏也缓缓消失。
这个时候泽拉克管家已经是泪流满面,但又强迫自已经不发出声音,梅森子爵也匆匆赶了过来,见到这一幕也满脸的悲痛。
这个时候管家又把查尔斯李等人劝出了房间,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已经到了弥留之际,虽然还没有去世,但离死亡也仅有一线之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