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的成分说白了就是高浓度的医用乙醚,倒在手帕上往人鼻子上一捂,保准让对方立刻晕倒。
这样等到午夜十二点,我俩跟陆宇峰告别,又骑个摩托来到秀丽小区。
我俩悄悄上了五楼,来到坡脚老太家门前,我们也带了其他一些小装备,比如手电筒、丝袜、口香糖这类的。
我和潘子事先都嚼着口香糖,秀丽小区的格局是一层两户,我俩都把口香糖吐出来,我把我的贴到坡脚老太家的猫眼上,潘子把口香糖贴到对门了。
这是防止有人用猫眼偷窥我俩。接下来我俩把丝袜套在脑袋上,我蹲下来撬锁,潘子把脑袋紧贴在入户门上,给我放风把哨,留心屋中的一举一动。
这里的门锁都是普通货,我摆弄一会,就伴随咔的一声轻响,把它撬开了。
我又带着潘子,踮着脚悄悄进屋。
我以为这个时间点,坡脚老太保准都睡了呢,我俩就直奔卧室,潘子也偷偷拿出手帕,把拍花儿药倒了上去。
可出乎意料,别说卧室了,整个屋子都没人。
我纳闷,不知道坡脚老太去哪了,难道她这年纪也有闺蜜?或者有什么相好的?去别人家过夜了?
我没时间细想,既然没人,我俩胆子也变大了,把丝袜都撸下来。
我跟潘子说,“不能白来,我们就在这屋里仔细寻找一番吧。”
潘子说行。他负责卧室,我负责客厅。
我找的很仔细,不能说挖地三尺,但绝对是连犄角旮旯都没漏过。最后我又转悠到凉台上,发现角落有个纸壳箱子。
我本来好奇,把箱子打开看看,却真没想到,这里全是一个个小纸片。
纸片上要么写着瓜与子,要么写着心与赖。这可是重大发现,我又站起来,探出头对窗下看看,一下子更明白了。
合着出租房里莫名出来的纸片,全是这么来的。
这坏老太太一定把纸片装到篮子或者戳子里,用绳顺下去,等刮来强风时,她再使劲抖落,让纸片一张张离奇诡异的飞了进去。
我抓出几张纸片,又去找潘子,想告诉他这个消息,但等进了卧室一看,缺德兽整个人呆坐在一个抽屉前,手里捧着一张照片。
我心说咋了,被照片上哪个美女吸引住了?能不能多点追求?
我过去拽他一把,他木讷的看着我,又把照片举起来给我看。
我本来没那心思,但只一眼,我也愣了,这照片我们太熟悉了,之前在绥远村时,我们见过。
上面三个人,刘卉、胖妇人和另一个不知名的女人。我也不傻,一下猜出来了,坡脚老太就该是那个不知名的女子,只是时光如逝,她老了,也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我冷不丁头都大了,很明显这次任务跟绥远村又牵扯起来了,难不成我和陆宇峰遭遇的诡异,又跟绥远村有关?也跟鬼蠼螋沾上边了?
但细想想也不大可能,这次我们没遇到任何虫子,而且连陆宇峰、囚狐这些身经百战的牛人也着了道呢。
我和潘子把纸片和照片的事都记下来,也放到一旁,又想接着挖线索,但突然间,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坏了,坡脚老太回来了,而且她怎么这么奇葩,半夜回家呢?
我四下一打量,指着床下说,“咱俩避一避。”
坡脚老太家的床很大,我和潘子藏身绰绰有余。等我俩刚安顿好,坡脚老太进屋了,还直奔卧室来的。
她先把灯打开,我没法探头,也就看不到她的脸,但能清楚看到,她穿着一双厚底长筒靴。
我看着靴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跟它似曾相识。坡脚老太也没想到屋里藏人了,她又不避讳的站着换起衣服来。
她把外套脱了,丢在床上。这外套正挂在床边,还往下搭了一块。
我一看这衣服料子,知道是风衣,心里那种说不出的感觉更强了。潘子也有,他还悄悄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我俩互相看看,但没敢说话。
坡脚老太好像又从脸上拿下什么东西来,对着床上撇去。这次她失手了,让这东西直接落到地上。
我离它很近,一看到时,我再也忍不住,心里扑通扑通乱跳起来。与此同时更产生一个念头,心说,原来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