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都止住脚步,另一人也接话问,“没穿厂服,你们外来的吧?说,怎么进来的。”
我倒没被他吓住,顺带着也看了看我和潘子的打扮,确实太“异类”了。
我和潘子想到一块去了,既然撞到他俩了,正好把他俩弄晕了,借衣服一穿。
这时候我俩要表现的想逃或者胆怯,保准会让他俩更加起疑心,我和潘子都懂这个道理,也就演了一出戏。
我俩一同转身,完全用正面冲着他俩,我提高嗓门,喝了一句,“你俩是干嘛的?”
他们被问得一愣。我和潘子又直线奔着他们走过去,我看他俩都带着厂牌,也就顺手撩起一个厂牌瞧了瞧。
借着小门里射出来的光线,我看清了,上面写着包装车间监察组,估计是这人的职位了。
看我和潘子这么淡定,被我看厂牌的小伙忍不住问了句,不过他语气软下来不少,“你们到底是谁?”
潘子拍胸脯,拿出一副嘚瑟的样子,说我俩是老总刚聘请的保镖,今天头次巡夜。
有时候吹牛是不需要证明的,他俩真信了,都讨好的对我俩笑起来。
我俩没时间继续嘚瑟,潘子又用起他的损招了,故意盯着这俩人的身后,疑惑道,“喂,那人是谁?对咱们摆手呢。”
这俩小伙全上当了,一脸不解的回头看,我和潘子急忙出手,各自对他们脖子打了几拳,把他们弄晕。
挨着小门的就是储物室,这倒便宜我和潘子了,我俩把他们抱进去,又匆匆忙忙的换了衣服。
潘子换的裤子倒是能穿,就是上衣太小,不得不敞怀才行。但我们又不真是这药厂的监察,没必要在乎这些小形象。
这次有厂服做伪装,我俩胆子更肥了,也不在墙根底下走了,大摇大摆的在楼群间转悠,路上也遇到几个工人,或许每个部门的厂服都不一样,他们一定认出啥了,知道我俩是“监察”,都选择低头擦肩而过。
最后我俩来到一个二层小楼的前面,光凭这小楼每个窗户上都挂着空调,以及它整体外表的装修,我就能肯定,这是行政楼没错。
我和潘子四下看看,确定周围没人,我俩奔着正门去的。
我以为又要施展自己的撬锁绝技了,但没想到正门的门锁是电子的,上面有个灯一闪一闪中。
我知道,这种密码锁需要输入数字或者指纹,我用铁丝或卡片,是绝对搞不定的。
我有点泄气,觉得我俩好不容易找到地方了,却被一个门给挡住了。
但我俩不死心,又退后几步,看着这楼体上的窗户。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俩走到侧面时,发现二楼有个窗户没关死,露出一个小缝来。这让我和潘子都笑了。
我俩做个人梯,我踩着潘子肩膀,等他站直了,我又用力一跳,一下勾到窗沿了。
我把窗户推开,当先爬进去,又把半个身子探出去,手往下伸,等潘子跳起来后,我一下拽住他的手,用力之下,把他也拽进来。
这屋子明显空调刚关,还有冷劲儿呢,同时也伴随着一股很浓的烟味,我明白为啥窗户会留缝了。
我挺纳闷,从刚才在外的观察来看,行政楼里应该没人才对,怎么跟这屋子的情况有些矛盾呢?
我嘱咐潘子小心,我俩也不纠结烟味和冷气的事了,先可这个屋子翻起来。
这屋子挺大,也有老板台,估计是厂长或经理的办公室。我俩刚才换厂服时,也把那两个倒霉蛋腰间的小电筒偷来了。
我俩就遮着电筒光,各忙各的。我着重翻老板台,抽屉也打开了,老板台下的小柜子也被敲开了,资料倒是不少,但没我需要的。
潘子翻得是一个书柜,或者较真的说,这也算是个酒柜。
里面有的格子放书,有的格子放着一坛坛的酒,而且酒坛的款式看着可挺仿古,不然现在的酒,都用玻璃瓶装的。
要我是潘子,根本不会对酒感兴趣,但他上来这股犟劲了,还把一坛子酒费劲巴力的抱到怀里。
他招呼我过去看。我本来不想看,只想过去把酒坛子物归原位,让小兽去查别的。
但等我凑近时,小兽把这酒坛子的盖都扣下来了,他嘴里咬着电筒,对着酒坛子照着,还哼哼几声。
他的意思我明白,是在跟我说,这酒看着也没啥哈。
我心说本来这酒就没啥,又对他打手势,催促他放回去。潘子点点头,想把盖子扣上,这时他不经意的抱着酒坛晃了晃,问题来了。
我俩谁也没想到,酒坛子里能冒出个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