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潘子又都来到院门前,我使劲对着院门砰砰砰敲起来。
老师傅听到声了,以为是黑爷们叫他呢,急忙屁颠屁颠跑过来。他倒是挺客气,在门外还问呢,“黑哥,咋回事啊?”
我真要呸他一口,心说他这年纪,当黑爷们的叔叔都够了,怎么还给人叫哥呢?
我俩都没理会他,我又使劲敲了两下。
老师傅终于忍不住了,把门打开了。这时我和潘子都躲在门后面了,他冷不丁没看到我俩。
他发现坐在院子里的黑爷们后,哎呦一声,说我的黑爷啊,你是咋了。
我这次不想呸他,反倒有种恶心要吐的心思,觉得这老头变嘴也太快了,竟又叫爷爷了!
老师傅奔着黑爷们冲了过去,不过他没跑两步,我和潘子就闪到他身后面。
我俩也默契,一同握紧拳头,潘子还对着老师傅肩膀拍了一下。老师傅也是够笨的,想都没想就转身看过来。
我俩这次没蒙面,但时机抓的很好,他刚一转身,我俩拳头就到了,又是砰砰两声响,这老师傅俩眼一黑,整个人迷糊了。
虽说他年纪比较大,但身子骨真不错,晕前还能喊出一句话来。他说,“天、天咋黑了?”
我心说这老逗比可咋整,还天黑呢,他咋不说灯关了呢?
我和潘子这次用不着翻墙了,从正门大大方方的走出去,但为了保险起见,离开村子时,我俩是贴着整个村子外围走的,饶了一个大圈。
这村子外面不好打车,我俩不得不步行半个钟头,才赶上机会拦住一个出租车。
这个司机不认识我俩,一听我俩去小南屯,他有些不太乐意,那意思他把我俩送过去,弄不好还得空车跑回来,这买卖不合算。
我心说他说来说去的不就是差钱么,我又告诉司机,不用打表走,他说个价,我俩直接给钱就是了。
司机挺黑,开口要一百五,潘子本来不服气,说我俩也是干出租车这行当的,他咋这么贵呢。
但我觉得办正事要紧,说了句算了,就这个价。
这下司机来劲了,把车开的嗖嗖快,在下午就把我俩送到地方了。
我们随便找个饭馆对付一口,又找人打听广鸿制药厂怎么走。
但邪门了,我们问了三个人,他们都摇头说没听过这个药厂,我心里犯懵,心说不能啊,那账本写的清清楚楚,小南屯该有这个制药厂才对。
关键时刻还得靠度娘,我把手机拿出来,上网搜了一下,我输入的是,“瓦方店小南屯广鸿制药厂”,等点确定之后,度娘提示我,您要找的是不是瓦方店小南屯奥鸿制药厂。
我一合计,广鸿到奥鸿,差了一个字,但也都是制药厂,这么个小地方,不可能有好几家制药厂吧?弄不好是这个广鸿后来改名了。
我和潘子不问别人了,凭着度娘给的路线图,赶了过去。
也别说,这个奥鸿制药厂的规模还挺大,外面围着三米高的石砖墙,里面占地少说十来亩。
对我和潘子来说,这墙不算太高,我俩做个人梯也能爬上去,但问题是,我留意到墙头上每隔一段都挂着摄像头。
我俩要冒然上去,一定会被摄像头发现。
我俩够有瘾的,绕着外围墙转了一大圈,可走的腿都软了,也没找到能下手的地方。
最后我俩商量,还得想办法从正门进去。只是这制药厂查的很严,外人没通行证,根本不让进,尤其站岗那俩保安,长得都挺壮,一看不好惹。
我也想过,不行就塞钱试试,但这黄天化日的,我这么明目张胆塞钱,他们也不能收。
正巧奥鸿大门口的对面就有一间网吧,我和潘子先躲到网吧里了。我俩找个好位置,能坐着看到奥鸿门口的一举一动。
我俩一边上网,一边观察起来,等到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