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我和潘子都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潘子是迷迷糊糊的睡去了,我无聊的玩手机。
细算起来,潘子的状况是越来越不好,依旧上吐下泻。我心里不住担心的同时,也在想要不要给陆宇峰打个电话,联系一个医院去看看病。
田津市不是我们的地盘,我真不敢带着潘子乱走,不然被接头人的眼线发现了,是个麻烦。
正当我心思烦乱的时候,有人敲门。
我以为是服务员打扫卫生呢,就喊了句不用了谢谢。
但敲门声反而更大了,我不得已又下床,打开门一看是陆宇峰。
“阔别”两天回来,他憔悴了很多,尤其眼珠子那么红,明显睡眠不足。
我看他这样子,想带潘子看病的话最终没说出口,反倒把他拽到屋子里,又指着床说让他赶紧休息一会。
我们住的是标间,只有一张双人床,他躺上去的话,我就没地方了,但我觉得自己还能熬住,坐一下午的椅子没什么问题。
可阿峰拒绝了我的好意,又强调说,“马上有新任务了。”
我猜这两天下来,他一定监听到什么消息了,但我看着潘子,无奈的一笑,说这次任务,我和潘子可能都做不了了。
陆宇峰问我俩怎么了?我把我们身体不适的状况念叨一遍。
陆宇峰凑到潘子身边,又是翻眼皮又是捏嘴巴的看了一番。他下个结论,说潘子没大碍。
我肯定不信,潘子现在都快成了一具风干的木乃伊了,别说做任务,能下床就不错了。
看我的表情,陆宇峰笑了,拿来背包,从里面找到一个盒子,里面全是注射器。
之前他就用过这种手段,但说白了,这注射器里也都不是啥好东西。
陆宇峰给潘子打一针,我看着绿油油的液体肆无忌惮的钻到潘子体内,饶是潘子昏昏沉沉的,还是疼的哼了一声。
接下来陆宇峰又给自己打了半针,还看着我问,“要不要来点?”
我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代表了我的态度。陆宇峰也没强求。
接下来我和陆宇峰坐着等起来,不到半个小时,潘子出了一脑门的汗,我又趁空喂他喝了点水。
这药真是奇效,等这一下午快过去时,潘子不仅睁开眼睛了,还显得很活分,轻松的下地来回走动。
陆宇峰也变得神采奕奕的,他把我们俩叫到一起,说了具体情况。
他通过监听得知,接头人在田津市还有买卖,就躲在一个烂尾工地里,做一些造假的勾当。我们今晚去收集证据,让接头人公开接受制裁。
一听到造假这个词,我和潘子全啊了一声,潘子还接话说,“造假?做假币?这罪可大了去了。”
陆宇峰摇摇头,“较真的说,他们这种造假是高仿,做些烟酒或者古董这类的。”
我本来激动的心又平静了下来,高仿这种东西,尤其烟酒类的,就算人抽了喝了,也出不了啥大毛病,就算被逮住,也不是啥大罪。
我是有话直说,跟陆宇峰建议,“光凭高仿造假,太没劲了,要不你再去监听几天,咱们要出手也得抓他个大罪嘛。”
陆宇峰却很满意,还跟我强调,“造假罪是不大,但要我看,那块烂尾工地里的猫腻很多,只要咱们能让警方插手,彻底调查那块工地,肯定能挖出更多罪证来。”
我一听这是话里有话,我和潘子也不纠结了,尤其潘子身子无碍了,我俩都点头同意了。
陆宇峰又一人一个的给我们分了相机。这相机很小,也就半个手掌那么大,上面带着自动的gps定位装置。
也就是说,我们拿这个相机拍照,照片右下角都有位置坐标,只要真在工地里发现猫腻,光凭这种特殊照片,就能成为很有力的证据。
我们也不多待,在晚上七点钟准时出发。
不过我们没急着去工地,而是找了一间纹身店。这种店铺不仅仅是做纹身的,还能乔装。
我们这次是晚上行动,本来就有夜色做掩护,这次也没乔装那么厉害。
我皮肤比较白,阿峰让店铺师傅给我身上抹了一些膏药。这膏药很邪门,摸上去后,我整个人黑了不少。
前后反差这么大,我冷不丁看镜子,以为自己刚从非洲晒太阳回来的呢。
这店铺其实也是个据点,师傅早就准备好一背包东西,也都交给陆宇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