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跟陆宇峰也说过这个木偶,不过他是头次见到。
陆宇峰也不嫌脏,从纸篓里把这个木偶捡出来,托在手里来回把玩儿,我留意到,他看木偶的表情不太对,甚至脸都沉了下来,稍微带股惧意,念叨一句,“是他?”
我心说他指的是谁啊?难道阿峰认识这个店主?
我追问一句,可陆宇峰看着我,摇摇头什么都不说了。
这时候我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潘子打来的,跟我说抢救室有大动静了,好像抢救完毕了。
囚狐的安危可是首要大事,我和陆宇峰也不纠结这木偶了,全都往楼上赶。
等到抢救室门前时,囚狐刚被推出来,有个医生告诉我们仨,囚狐很幸运,来的及时,虽然现在昏迷了,但好好养上一个月,就能痊愈。
陆宇峰跟那医生说,先让囚狐住一晚,明天一早,会带着她转院。
我估计陆宇峰是想把囚狐弄到秋水打印社去,那里虽然不是医院,但安全系数更高。
医生多多少少知道我们的底子,他也没拦没劝,还点头说好。
陆宇峰又给我和潘子派了任务,让我俩今晚好好守在囚狐身边,不让陌生人靠近,而他自己要去找于擎航,有个事要急着办。
于擎航现在正忙遗弃基地的事呢,陆宇峰却还要找他,我猜一定跟那木偶有关。
我并没多问,说了声好,就跟他分道扬镳了。
我和潘子跟囚狐男女有别,但这时候谁还在乎这个了,我们仨都挤在一个专门的病房里。
我俩要来两个折叠床,一左一右的睡在囚狐旁边。
我和潘子还定好了,不能都睡着,要轮流守夜。
我分到后半夜,而且正当“值班”我无聊玩手机时,有个人打开房门走进来。
我看他穿着一身风衣,虽然进来了,还贼眉鼠眼的望了望门外,怕有人跟踪他。
我对这个陌生男子很敏感,一把将枕边的甩棍抓起来,问他是谁?
男子对我打手势,让我别紧张,又解释说,“我是鬼手派来替班的,他让你俩尽快联系他。”
鬼手是陆宇峰的代号,这男子一下就说出来了,很明显是我们自己人,但我还是在提防着他的同时,给陆宇峰去了电话。
陆宇峰证实了这男子的身份,还说让我俩收拾一下,五分钟后在医院门口等他。
这是有紧急事了,我急忙叫醒潘子。我俩也没啥行李,更懒着收拾折叠床,一股脑的跟男子做个简单交待,就一同下楼了。
我们站在医院门口没多久,陆宇峰就开着黑轿车赶来了,等我俩上车后,他没急着起车,反倒很严肃的问我们,“现在有两件事,一好一坏,先听哪个?”
我和潘子一起回答了,不过我说的是坏事,潘子说好事。
我白了潘子一眼,心说这缺德兽,以前吃鸡蛋就先可鸡蛋黄吃,干啥都先挑好的来,难道不知道先苦后甜的道理?
我又加了一句,强调先说坏事吧。
陆宇峰掏出手机,找到一个照片给我们看。
我没料到这照片能这么血腥,毫不经意的看一眼,随后头皮都发麻。
照片里有个尸体,嘴巴大张着,一股股干枯的血迹分布在嘴边,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他右半张脸的脸皮全没了,眼珠子和血肉全都毫无遮挡的暴漏出来。
潘子看完的反应跟我差不多。而且在细看之下,我还发现这尸体我见过。
当时看医院宣传栏时,里面就有他,就是那个原超市店主。
我前后这么一联系,心里有数了,问陆宇峰,“那个削木偶的真有问题?他要害咱们,还把店主给杀了?”
陆宇峰点点头,又补充道,“这个店主死在家里了,嘴里被人用56式三棱刺捅了一下,直接戳穿颈椎,一招毙命,另外他被剥下来的脸皮也找到了,就是木偶的头套。”
我听到这,脑袋都有点嗡嗡了。三棱刺是什么,我再清楚不过,说白了,这是安在枪上的军刀,更是一种杀人的利器,只是这刀受管制,一般的武把子根本不会使用。
我怀疑那个削木偶的杀手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用军刺呢?而且他还能把死者脸皮割下来,做成一个木偶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