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矮人这道开胃菜口味就已经够重了,但接下来的菜口味也同样不见得有多轻。
曹团长的家底,已经足够开一个军工厂,当一个走私大鳄了。而他的其他家底,也同样让人感觉匪夷所思。就拿诺背尔来说吧,这个一身书生气的柔弱人类,往这群肌*子里面一丢,绝对只能让人感觉格格不入。
这种看上去和劫掠团这种组织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处的人,结果真真正正的往那一杵,却又像是一家人。这个书生气息严重的家伙现在一张嘴,也全是一些让人侧目的粗俗言辞,带着浓浓的曹氏风格。而且偏偏是这样的文化人,一旦粗俗起来会比粗俗之人更粗俗,这货甚至可以在吃饭的时候一边抠脚一边津津有味的喝酒吃肉。
仔细看看他身上那件炼金师的袍服,灰不溜秋的,而它原色是如同雪一般的白色。上面还有不少的污迹和硬块,已经无法再还原了,他似乎也没有计划要把衣服洗干净。
就是这样一个家伙,却是一个魔法师!炼金师也是魔法师的一个谱系,哪怕只是学徒,那这个身份也是真实的。曹团长就靠这个炼金师学徒,加上一帮心灵手巧的泥腿子地精,就成立了一个炼金工作室,这也算得上是豪气了。
斯嘉丽好歹也算是见多识广,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当下就发出了质疑,就凭这样一个团队,能够做个什么出来?而出生于世家大族,还是自称颇有经商天赋的盖尔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表露了自己的不屑。她浑身上下,就连睫毛上都闪烁着冷笑。
她们两人对这个所谓的炼金工作室的态度显而易见。劫掠团还有一个专属的炼金工作室?这个听上去逼格是挺高的,整个比蒙帝国都找不到一个供奉炼金师的势力,因为炼金师是人类才有的。人类和比蒙之间,永远都有着无法放下的仇恨,自然也没人会相信一个人类会死心塌地的给比蒙卖命。就算是曹团长对诺背尔有救命之恩。这都不能算是有力的保证。
没有任何一个比蒙势力会去供奉炼金师,也同样还有着其他方面的原因。首先,比蒙帝国本来就是处在一个金属矿产稀缺的地方,炼金师所需要的炼金材料自然更加稀少。如果说在人类世界当中,要供奉一个炼金师需要花一个金币的话,那在米高佐敦大雪山以南。供奉一个炼金师就需要花五个金币,甚至更高,这个比例可以让任何人都望而却步。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炼金行业现在就算是在整个人类世界当中都表现得不景气。曹团长身为比蒙兽人的一份子,跑去瞎凑什么热闹?炼金就是烧钱,曹团长时常表现出来那种捉襟见肘,抠屁眼还要吮手指的风范,怎么也不像是一个玩得起烧钱游戏的土豪。
即便他对这个行业特别有兴趣,超乎寻常的执着,那这血本也花得不值。要把一个炼金师从头培养到一代宗师,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炼金师的名声。现在觉得不会比流亡之域的盗匪强多少。流亡之域的盗匪是靠武力去强抢豪夺,炼金师则是靠那虚无缥缈的行业前景来忽悠人投资,领域不一样。但是性质是差不多的。一个等同于强奸,一个等同于是诱奸,后果都是一样严重的。
在斯嘉丽和盖尔看来,诺背尔完全就不像是一个职业骗子,瞧他被两人不给面子的质问了几句之后那瑟瑟缩缩的表现,就不像是一个有技术含量的骗子。曹团长和他之间的合作关系。更是让斯嘉丽两人觉得啼笑皆非,这就像是曹团长在路上捡了一个女人。马上就准备开妓院一样的感觉。
细细询问了一下曹团长在诺背尔身上的投资,哪怕诺背尔还没来多久。可那成本也依然让两个准备上位的女领导感觉心惊肉跳了。要是长此以往,那还得了?诺背尔自己呢?他觉得自己唯一拿不上台面的,就是自己浪费了组织这么多的资源却毫无建树。曹团长对于他的需求,也同样是有求必应,这同样是让他感觉很惆怅。平素他只需要面对和颜悦色的曹团长,那是没有什么心理压力的。今天被这两个突然出现的领导一责问,诺背尔都泫然欲泣了,一双无辜的眼神不时的向曹团长投去求助的信号。
“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两个女人!”诺背尔的内心在疯狂的呐喊。本来诺背尔在这的日子过得好好的,他甚至感觉自己的事业也同样在蒸蒸日上,但这两个女人一出现,情况就变了。诺背尔自己是肯定震慑不住这两个女魔头的,看曹团长的样子,似乎他也不见得搞得定。如果曹团长搞得定的话,何必把自己家底都搬出来给她们过目?
曹团长既然选择了相信诺背尔,一旦做出了决定,曹团长就绝对不会有什么保留。不只是对诺背尔,他对身边的人都是这样。
诺背尔介绍自己,不但没有获得朗多登场那么多的肯定和掌声,反倒被这两个女人一顿挤兑,这种感觉肯定是不好受的。给诺背尔打下手的地精们都在偷笑,不少人甚至从怀中掏出了瓜子来一阵乱磕,绝对没有因为大家是一个系统的就有什么兔死狐悲的感觉。
曹团长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管,还是叫停了两个大美女对诺背尔的口诛笔伐。同时,曹团长也耐着性子安抚了诺背尔半天。诺背尔那尿性也是让两个大美女又是一阵无语,他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心理强大的人,因为心理强大的人,绝对不需要任何人去安慰,自己就调节过来了。斯嘉丽和盖尔两人都没觉得自己的语气有多重,结果诺背尔却委屈得像是一个新婚之夜就死了老公的小媳妇儿。
“老板,是不是我真的很没用?就像是她们说的一样,我的存在根本就是一个错误?是不是遇见了我。老板你真的走了弯路?我是不是一只蛀虫?一只在损害组织的利益,却没办法贡献任何一点实质性的东西?”诺背尔低着头,语气非常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