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团长确实没有想到这帮平素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连出口大气都要看看自己脸色的家伙今天胆子这么大,还学会以下犯上了!
不过巴里亚说得也没有错,这确实不能怪他们这些当强盗土匪的当得不称职,更不能说他们不勤奋。就像脸红是女生的美德一样,勤奋打劫就是强盗土匪的美德。流亡之域的各个盗匪团伙在这样一个尴尬的时代,几乎都拥有这种美德。
劫掠团没有入主这里之前,他们还真是靠自己的勤奋打劫来养家糊口,但是在劫掠团的限制之下,他们的打劫工作开展不了了。在这样下去,他们只能希望每天多刮点西北风,不然全家老小都得饿死。
劫掠团当大哥,影响非常恶劣!这是在座所有盗匪头子一致的看法。
曹团长笑了,道:“你们是真傻还是假傻?老子有说过不准你们打劫吗?干我们这一行的,打劫那是天经地义的,我们都是一丘之貉,我怎么可能真把你们的生路给断了?你们虽然积极勤奋,但是我看你们的脑子不灵光,这是行业大忌啊!打劫不用脑子想,就是隔着靴子在挠痒。我对你们的现状感到非常的痛心!”
曹团长的话又让盗匪头子们面面相觑,这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可经过了这段毫无收入的苦日子之后,他们谁个还不清楚现状。
“老子当初是怎么说的,巴里亚,你来重复一下。”曹团长这次总算开明了一下,把话茬子抛给了瑟瑟缩缩的狒狒人。
“曹爷你当初说了,干我们这一行,不应该欺凌弱小。劫富济贫才是我们的王道。你还说了,土著居民的生活已经够苦了,我们不应该雪上加霜。你还强调了。比蒙兽人那都是你的同胞,招惹他们就是在挑衅你的权威。你更说过。在你的统治范围之内,严禁任何人破坏你的规矩……可是曹爷,我们狒狒人也是比蒙兽人啊,也是你的同胞,你不能这么对我们啊!”巴里亚说到后面,语气都几乎要带哭腔了。
“这不就对了!我是说了,在我的地盘上你们别乱搞事,但是我没说过不能在其他地方搞事啊!比如说泥螺河上游一点的地方。那个谁谁谁的组织控制的区域,你们难道就不能多走两步路去祸害他们?”曹团长一句话就把在座的盗匪头子们都给打懵了。
“我对你们的限制,那都不叫限制,而是叫指导!”看到巴里亚一脸委屈,曹团长反倒不乐意了:“你说说看,你们成天就抢劫土著居民,或者就是穷出名的比蒙兽人行商,你就算多干几票,难道就能发家致富奔小康了?你这他妈不是逗我玩呢?曹爷我是希望你们打劫得更有效率,更有目的性。要干。咱就干那种一票就能够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大买卖。小打小闹,那是小孩子玩的游戏。”
曹团长说这些话,劫掠团内部人。包括奥老爷子在内都没有人觉得好奇的,这太符合他一贯的胃口巨大的风格了。只不过盗匪头子们还没从刚才的问题中想明白,转眼间又更加的迷糊了。曹团长的话听上去确实有道理,可他们觉得这做起来似乎不切实际。
“曹爷,你这是在开玩笑吗?我们还能到别人的地盘上去作案?”莫里斯不愧是匹格族分支,脑子当真一点都不好使,从他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他脑子里现在是一团浆糊。
“是啊!当初金州匪帮可是和那边的扛把子谈过相互之间的边境线的,我们有我们的地盘,他们有他们的堂口。干我们这行,都注重信誉。怎么能去别人的地盘上搞事?”巴里亚也适时的提出了质疑。
“放你娘的屁!为什么不能到别的地方搞事?你他妈不也说了那是金州匪帮之前和他们的瓢把子谈的吗?现在这里是金州匪帮说了算还是老子说了算?难道老子说的话就一点都不值钱?”曹团长一拍桌子,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显然这些不是他临时心血来潮想到的。
奥老爷子无力的拍了拍脑门,他终于想明白为什么曹团长一直以来这么信誓旦旦的拍胸口说没问题了。若是他真舍得消停两天来巩固自己根基的话,现在和这些治下盗匪团伙之间的矛盾就可以让他焦头烂额。
但是曹团长这根搅屎棍压根就没想过消停两天,他用了一种更加极端的方式来走曲线救国的路子,就像是之前他给劫掠团定下的基调是以战养战一样。他现在这些指导方针,说穿了就是想要以盗治盗,用自己麾下能够控制的这些盗匪团伙去其他盗匪的势力范围当中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