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因为龙湛的话心跳骤然加速，她不禁重新上下打量了龙湛一眼，“原来……你就是龙吟的儿子……”想当初她跟黑魔一起建造慕黑帝国，自然知道这其中参与的任何一个成员，尤其是龙吟这样极具天赋和才能的人，想当初她也就是怀疑黑魔杀害了龙吟，才激发了她跟黑魔之间更大的矛盾，她最终对黑魔的野心和不择手段忍无可忍，才一心向佛。

事后艾斯尽可能的不过问任何事，她怎么也没想到站在眼前的龙湛竟然就是龙吟的儿子……

听他这么一说，细细打量，龙湛跟龙吟倒是真有那么几分相像，看来之前是她太疏忽大意了。

看着艾斯打量的眼神，龙湛不禁冷笑，“执法司也认识我父亲么？那看来您也很清楚黑魔之前做的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如今我如此对你，而不是一刀将你杀了，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艾斯怔了一怔，欲言又止。她终究是没有说出任何话来，只是扭头看向躺在沙发床上的黑魔，跟他幽暗的双眸对视。

黑魔轻轻的闭了闭眼，那眼神中没有愤怒，没有狼狈，甚至一丝的异动都没有……

现如今这个结果，是他之前没有预料到的，他一直以为龙湛可以轻易的被他掌控，他以为他不可能得知龙吟的事情……

但是既然自己已经躺在了这里，既然事情发生到了这个地步，他的心里没有其他，只有遗憾。胜败乃兵家常事，他愿赌服输，只是遗憾他慕黑帝国的宏伟蓝图最终没有得到完美的实现，他没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更辉煌的成就！

艾斯看着黑魔，虽不能完全懂得他所思所想，但也能感应到他的情绪，不由叹了口气，对龙湛道，“龙湛，或许我应该恨你，恨你将启华害成这样，可是这其中的恩恩怨怨，我却是最清楚的了，相信启华现在这副模样，也早已想通了许多事。如今他不能说话，我就代他向你说一声对不起，是他有错在先，哪怕……哪怕你今天如此对他……他也是罪有应得……”

龙湛的嘴角冷冷的勾起，“我倒是更希望能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一句罪有应得！”

艾斯有些爱怜的看了黑魔一眼，不由沉默下来。好半响，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不会开口的时候，她再次开口，“龙湛，我很清楚，如果毒是你给启华下的，那么你作为慕黑帝国现在的继承人，那整个慕黑帝国应该都已经被你控制了，反正我一个女人，也早就想跟尘世了断，更不追求什么权力野心，你想怎么处置我们，我们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