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秋雁歪着头,冷冷一笑,那表情是相当的不屑的呢。
“好。”施万里向元逸兴作着揖,就拉着施秋雁先到后面去“避一避”。
他们这才刚刚离开,信允君就走了进来。
这服侍着元逸兴的下人都是相当伶俐的,当听说有旁人再来,而施万里与施秋雁就是躲起来的时候,他们便将施万里与施秋雁的用过的茶具收了起来。
仿若,只要元逸兴在这里似的。
这信允君在面对着元逸兴的时候,是相当的不客气,一开口就是威胁之语,与他彬彬君子的外表是完全不符。
是啊,再怎么样,信允君也是大殇国人,那大殇国的劣根性是不会少的。
大殇国人就是粗鲁没有规矩,在比武的时候就可以看到。
如果是打不过的,那他们只好相让,如果是能够打得过的,是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必然要让对方挂彩。
“他……”施万里都忍不住冲出去了,却被施秋雁紧紧的抓住了袖子。
施万里从来都不是一样冲动的人,最近是越来越压不住了呢。
“好哥哥。”施秋雁瞪着眼睛,警告着施万里。
“大帅说了这么多,可容我问一句。”元逸兴慢条斯理的说,“大帅让我做那么多的事情,如果我做了,可是有什么好处的?”
如果没有好处,谁会做呀。
要知道,在这长风楼呆得久了,他们可都是会精打细算的人呢。
“好处?你还想要好处?”信允君不屑的说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和那个江湖组织元善堂有关系,有钱有势,却偏偏位于我两国境土之间。”
是啊,这是故意要这么做的呀。
并非因为地界是在那里,仅仅是因为,他们想要纪念一个暮挽崖的上万千将士而已。
还有,明明可以安享一世,却死无葬身之地的阮家人。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可以直接带兵踏平你的元善堂。”信允君指着元逸兴,冷笑着。
元逸兴轻轻的摇了摇头,“我非大殇国人,当然不可能帮大帅做事,大帅怕是想多了吧。”
一直在喝着茶水的元逸兴,在言语间也是慢条斯理的,但听一听元逸兴的语气,就算了根本就没有将信允君放在眼中。
其实,也是真的不必放在眼中。
有的时候啊,你越是抬举他,他越是分不清楚方向呢。
“想太多?”信允君都快要想要动手了,但是想到某件事情,就很平静的坐又了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元逸兴,“这茶,好喝吗?”
元逸兴只是看了信允君一眼,不曾作声。
施秋雁轻轻的皱起眉头来,自从这信允君来了以后,一直坐在与元逸兴保持着距离的位置,应该是没有办法去做某些伤害到元逸兴的事情吧?
显然,他们都料错了。
更确切的应该说是,他们都错了信允君。
这个家伙,当真是卑鄙得很。
“我在进来的时候,就吹过了毒烟。”信允君笑着说道,“公子和你身边的人,应该都中了道了。”
元逸兴听到信允君的话时,那斟茶的动作微微一滞,却仅是笑着,却没有再多说半句话来。
显然,在施秋雁看来,无论多说什么,都是没有任何意外的,更是没有必要的呢。
“怎么样?如果要用解药,就要听话才行。”信允君认为元逸兴是已经中了道的。
此时,躲在一旁的施万里才是勃然大怒,难道真的是当他们国中没有人吗?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
若非是有施秋雁死死的拉拉着施万里,怕是他早早的就冲出去了。
“如果不听话,就没有解药是吗?”元逸兴笑着问。
信允君愣愣的看着元逸兴,但很快就恢复到嚣张的姿态来,估计着,信允君是完全没有弄明白,元逸兴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都中了毒了,不是吗?
“大殇国善毒,更有很多是没有解释的,我哪里会知道大帅用的是不是有解药的那一种?”元逸兴平静的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元善堂财大气粗,不喜他物,就喜欢各种解药。”
当元逸兴理所当然的说出这句话时,信允君的脸都黑了。
“方才,大帅进来的时候,吹的那口气,怕是进了自己的口中吧。”元逸兴感慨的摇着头,“我身子一向不好,需要有人服侍照顾着,所以……我身边的高手,实在是多得很。”
信允君原本是不太想要相信着元逸兴的话,可是当他想要站起身时,就真的发现是酸软无力了呢。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反过来是他中了招?
信允君是真的不太懂发生的事情,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如果再继续停留,恐怕这小命就要付出去了。
他也顾不得什么礼貌,匆匆而去。
话说,大殇国的人原本就没有什么礼貌的呀。
施万里看到这一幕,当真是哭到肚子疼,但是,也是对元逸兴越发得信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