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魏怀淳所要救的,不切实际的内容,施秋眉想要的,则是务实了许多。
施秋眉认为和王府有其他人的内应,总是认为有人在偷偷的在针对着她和龙呈洪。
这样的事情,自然不是施秋眉能够办得到的,只能是和苋杰暗中派上一些人去,好好的处理一番。
“放心。”施秋雁在看着施秋眉的契约时,冷硬的吐出这两个字来。
施秋眉也没有注意到施秋雁的声音,原本就应该是他所熟悉的,就理所当然的离开了。
如果,魏怀淳或者施秋眉,可以稍稍的动一动脑子,也许就能够听得出来,那声音的主人就是施秋雁。
特别是施秋眉,绝对的关心则乱啊。
“恩?说是和王府有内应,这是怎么一桩事情?”施秋雁喃喃的问着,那语气中则是充满着不理解。
木犀答道,“是魏家小姐,曾经在来往于和王府时,在王府收卖了不少人。”
原来如此。
看来,施秋眉还是很用心的,可以感觉到有人在私底下,在为其他人办事。
“时辰不早了。”施秋雁站起身来,“你就依着我方才所说的等方面,先帮着施秋眉去处理和王府的事情,至于魏怀淳……她会自己折腾的。”
“是!”木犀就依着施秋雁所说的话,认真的去准备着了。
施秋雁笑了笑觉得有些事情就是那样的不可思议呢?他们两个人来这里寻求帮助,花了大价钱,其实归根终究,就是在为龙呈洪分忧。
只不过,龙呈洪真的有闲心去对他们感激吗?
这施秋眉倒还是很好说的,她毕竟是人家龙呈洪的侧室,为王爷做一些事情是无可厚非,但是,魏怀淳则是不同了。
她没有将事情做好,只能有一件后果,就是东窗事发。
施秋雁可以去帮着魏怀淳备着一些不切这际的事务,但是,如果她在和王府中收卖的人被发现,那就与她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了。
这小小民宅外面,总是会冒出一些达官贵人,想要求得长风楼办事。
这长风楼于京城中办着这样的事务,也的的确确是有些年头的。
不过,这些都不算是太重要的事情,真正重要的是……
“小姐,一会儿回了府上,奴婢再请着大夫为您看看伤口。”木犀对施秋雁受伤一事,可谓是耿耿于怀,令施秋雁哭笑不得,却也感激着木犀的关怀。
施秋雁点头道,“好,自然都是要听你的。”
施秋雁刚刚离开这宅子,就瞧到一位不速之客,就站在距她不远的地方,正冷冰冰的瞧着她。
瞧瞧这个眼神,仿若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施秋雁轻轻的咬着下唇,近来很少会因为某些事情而感觉到烦恼。
这,倒是其中之一呀。
“顷司姐姐。”施秋雁轻声唤着来者的身份。
现在的施秋雁可不是屏风后的施秋雁,而是施家的小姐呀。
“你怎么会扯上长风楼?”吕顷司走到施秋雁的身前,脱口而出。
这么快就沉不住气,跑到她这里来对她“兴师问众”,但是以吕顷司的身份,且与她施秋雁的关系,这般开口质问,是没有资格的吧。
“顷司姐姐,你在说什么?”施秋雁笑着反问道,“我不懂。”
她的确是可以装傻,毕竟,这条小巷这么长,她可以用各种各样的借口,为自己开脱。
吕顷司自然也注意到施秋雁的表情,知道施秋雁这是有了想要避开的意思,便有意堵住施秋雁的借口。
“你不必瞒着我,我也没有必要对其他人说。”吕顷司认真的看着施秋雁,“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长风楼。”
只是想知道这件事情?那可是容易着呢,因为,想要编一个合理的故事,对于施秋雁来说,绝对不是一件难事。
何况,有些事情是许多人都知情的,也根本就不需要浪费太多的精力,去编一个“是否合理”。
“当年,我随爹娘去了暮挽崖。”施秋雁提到“暮挽崖”三个字时,吕顷司的面色大变,显然,这也是吕顷司心底的隐疼。
那一段过去,并非不会被提及,而是用一种很特别的方式,被他们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能够坦荡说出来的人,都是与那时无关的人。
但,施秋雁绝对是个例外。
“在一个小城镇时,我就开始生病,甚至病得有了梦游之症。”施秋雁的解释,那都是从文阳公主口中“听说”的。
文阳公主会把当时的情况,声情并茂的讲给施秋雁来听。
施秋雁听得仔细又认真,再结合一些当时的事情,就变成她口中的“事实”。
“如此说来,长风楼的事务,一直都有你来接触着?”吕顷司难以置信的问着。
恩,问得这么直接?
这长风楼的事情可是与吕顷司没有半点关系,她这么理的当然的问出口,于情于理,都是不适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