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秋雁忍不住回过头来,瞧了瞧端木要凌,笑着摇了摇头。
端木要凌素来睚眦必报,这一次,怕是也要为她出一口气了。
不过,端木要凌方才也是说过了,要“利用”她一次,倒是让施秋雁多多少少的产生了好奇心。
端木要凌知道她与元逸兴的计划,是不会进行破坏的,估计这样的“利用”也是无伤大雅。
很快,端木要凌就回到了马车上,与施秋雁一同寻找着龙呈枫。
几日的路程,不必详述,除了辛苦,再无其他。
不过这一行人,有哪几个是怕着辛苦的?他们怕是,是最后的一事无成啊。
“义兄,还有多久?”施秋雁觉得自己离龙呈枫越近,这心中就越不安稳。
端木要凌只是看了看施秋雁,说道,“很快,你放心,一切安好。”
施秋雁听着端木要凌的语气,这心不由得提了起来,难道,端木要凌在龙呈枫的身边,也安排了自己的人吗?
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施秋雁倒是有点不太敢想了,不知道在龙呈枫知道这桩事怚以后,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一定会非常生气的。
龙呈枫是什么样的脾气?怎么能容忍呢?
当施秋雁露出那般错愕的表情时,端木要凌就知道施秋雁是误会了。
端木要凌忍不住大笑着,指着施秋雁笑得前仰后合的,笑得施秋雁是面红耳赤,无可奈何,难道,她的想法还被端木要凌看穿了吗?那也不至于笑着这副样子呀?
“如果!”端木要凌对施秋雁说道,“龙呈枫真的遇到了危险,你觉得这里会这般平静的吗?”
咦?好像,端木要凌所说的也有一些道理。
施秋雁讪讪一笑,没有办法解释自己的担忧,或者端木要凌也瞧得出来,不会怪着她的吧。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施秋雁还没有外嫁,就已经等同于泼出去了,是吗?
“义兄?又在叹气。”施秋雁抱怨着,“我是在顾全大局……”
好一个“顾全大局”,只顾着龙呈枫呀。
端木要凌才懒得拆穿着施秋雁呢,随手拿出一个册子来,开始啧啧的看着。
哎呀,还是看着钱数,心情会更好一些。
施秋雁哭笑不得的看着端木要凌,盘膝而坐,过了半晌,方问道,“哥,其实没有必要太过针对着施秋眉,她这般能折腾,未必会有好下场。”
“我不喜欢‘未必’这个词。”端木要凌难得认真的看着施秋雁,“敢做我长风楼的人,就要想想后果,何况,她花了银子,就是求一个‘成全’,不是吗?”
施秋雁苦涩的笑了笑,自然是知道端木要凌的言外之意的。
施秋眉在对她的头部造成伤害的时候,端木要凌就已经视她为仇敌了。
“哎呀!”施秋雁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笑着说道,“有哥哥,就是好。”
在施家,你也有一位哥哥。
端木要凌突的看了施秋雁一眼,心里默默说了这么一句。
罢了,施秋雁和元逸兴的事情,端木要凌不会想要管着太多,他就是在他们复仇的路上,铺个砖而已。
“这一次,魏家怕是要不行了吧。”端木要凌说道,“被你们折腾得有点惨。”
施秋雁没有开口,因为魏家的事情都是元逸兴在做,她很少会过问。
对府一个大家族,她是不成的。
不过,正如施秋雁之前所想的,魏家很是团结,想要从里面瓦解,不是不行,就是太难。
从外侧来期待魏家,分散魏家的实力,者最好的办法,所以,元逸兴一直在利用“内乱”的幌子,来瓦解魏家的实力。
内乱?暴民?施秋雁冷冷一笑,说实话,没有真的,都是假的呀。
施秋雁的笑越发得开心,笑得一旁的端木要凌的心里直发着毛,施秋雁又在琢磨着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实在是让人恼火得很呀。
“楼主,前面有人劫路。”外面的侍卫突然说道。
端木要凌才不认为是件大事,慢条斯理的说道,“如果王爷的人,就把小姐的身份晾出去,如果是流离失所的百姓,就给银子。”
施秋雁笑了笑,守财的端木要凌说着要给灾民难民银两的时候,说得特别的随意。
这个时候,钱在端木要凌的眼中,就不再是钱了。
不过,显然是他们想得错了,哪里是什么……王爷的人,哪里是百姓?
根本就是……
显然,外面的人没有像他们那般乐观,声音低沉的说,“从衣着上来看,应该是大殇国人。”
好好一句“大殇国人”,令施秋雁立即就抬起眼来,那双眼睛迸出来的仇恨,真的是让坐在她对面的端木要凌,有些担忧着。
端木要凌的回答特别的痛快,“管它们呢,从他们的身上,给我踩过去。”
好!那就用踩的吧。
侍卫们喝了一声,就带着端木要凌和施秋雁所在的马车,“迎难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