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木犀生怕施秋雁留在院中,会感觉到寒冷似的,甚至将暖手炉都抱了过来。
施秋雁就是心情不好,觉得留在外面放放风,会舒服一些。
果然,心情渐渐明亮了些。
施秋雁对龙呈枫的举动是万分不解,更可恶的是他之前也不与她商量。
万一,她就同意了呢。
施秋雁就带着心头的那股闷气,竟就在摇椅上睡熟了。
木犀见状,便又取了一条薄衫,盖在了施秋雁的头上,以免被风吹到。
所有人都静静的守在施秋雁的身边,或者说是更像是戒备着,以防会有危险的事情发生似的。
他们的举止被旁人瞧到,必然会被笑话,但是他们曾是习以为常。
身为长风楼的人,即使身在他处,也要打起精神来啊。
正当施秋雁睡得正熟时,木犀就瞧到有消息传了进来,落到了其他的侍女手中。
木犀看了看施秋雁,便走过去询问着。
“看来,这是一个大件事。”木犀说道,“要等着小姐醒来以后定夺。”
“木犀姐,我们要不要提前做下准备。”有侍女提议着,“小姐之前只认为是小事,现在眼瞧着就要变成大事了。”
施秋雁在睡梦中,就听到有人嘀咕着。
她也不是一个能睡得很沉稳的人,不由得睁开了眼睛,又眼迷惘的看着前方。
“呈枫还没有入施府吗?”施秋雁冷冷的问着。
施秋雁认为自己似是睡了很久,但木犀却告诉她,她仅仅是睡了一刻钟。
仅是一刻?
“小姐,渝家那边已经有了确切的消息,知道小姐是否要听一听。”木犀在提前给施秋雁说了开头,“关于渝家当初借着阮家上位一事。”
施秋雁的面色陡变,不由得坐起了身子,由着头上的衫子掉到地上。
“借阮家上位?”施秋雁重复着,“阮家被灭时,京城中还没有渝家呢。”
正因如此,施秋雁当初也没有过多的查着关于渝家的事情,现在听着木犀这般一提,她觉得自己之前有可能是疏忽了太多。
“说说看。”施秋雁冷冷的说道,便又躺回到摇椅上。
木犀刚说了几句,外面的下人就回禀着,说是恪亲王爷已入施府,被施万里请着到施安的书房去呢。
施秋雁点了点头,估计爹会将龙呈枫呆上好长时间,她也不必急于一时了。
“继续说。”施秋雁抬了抬手,示意木犀将那段过去继续说下去。
阮家的人口可是没有全部都在京城中,当初魏家抓人的时候,自然也有逃过去的。
逃,却更惨。
渝家为了向魏家表明忠心,一直都在京城外协助着抓搏阮家的人,最后这阮家满门全灭,渝家可是有很大功劳呢。
施秋雁的表面上是相当的平静,其实,双手早早的就已经握成了拳头。
大意,实在是大意。
施秋雁恨不得将自己捶醒,她何时才能够丢开“自以为是”的毛病,理所当然的认为渝家迟入京城,与阮家被灭一事毫无关系。
数个年头,她忽略得彻底。
“小姐,这些事情以后都会慢慢查出来的。”木犀忙着安慰着施秋雁,“终会有一日,完全水落石出的。”
施秋雁用力的点了点头,紧紧的绷着脸。
她当时还想着,不过是闹一闹渝府,让他们主动放弃娶施秋眉,或者没有资格再娶,结果,却查出这么一大桩事情来。
“小姐,奴婢认为,借着机会,好好的惩罚渝家一番。”木犀替施秋雁拿着主意,“总好过让小姐一个人难过的强。”
施秋雁终是坐了起来,摇头道,“难过的从来就不是我一个,此时暂且不提,你去书信回长风楼,将这边的事情告诉哥哥。”
元逸兴有必要知道。
“小姐,就这么算了?”木犀错愕的看着施秋雁。
当初算计着魏词的的时候,施秋雁可是完全没有半分情面呢。
“当然不。”施秋雁哼笑着,“但是,这桩事情才是要从长计议,究竟是先除羽翼,还是先除当家支柱,最好还是哥哥来拿着主意。”
施秋雁不是没有办法拿,而是想事情远不如元逸兴来得周全。
她都忍了这么年,不怕现在吗?施秋雁想的仅仅是要与龙呈枫将事情说得清楚,她才不要吃下这口闷气。
“小姐,王爷离开老爷的书房了。”又有下人回禀着,可是再抬头时,已经不见了施秋雁的踪影。
其他侍女眼着木犀迅速的追了上去,施秋雁的轻功是越来越好,可性子终究是急了些,就不怕暴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