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龙呈枫醒了,那他起身的事情就好办得多。
瞧着龙呈枫把上半身的铠甲卸掉,又褪了上半身的衣衫,施秋雁再想要表现得镇定,也不由得红了脸。
还真的是拿她不当外人呀,就没有考虑过她只是一位未嫁的小姐吗?
“王爷,伤得不重。”古力行向龙呈枫说着,“属下去为王爷取药。”
岂有此理,还真的打算把她丢在这里了?
“你等……”施秋雁咬牙切齿的正打算喊住古力行时,龙呈枫却道,“好,慢去慢回。”
这是什么话?施秋雁恼火的瞪着龙呈枫,“王爷,做人要不太得寸进尺啊。”
龙呈枫一愣,便大笑着说,“得寸进尺,小姐不是在说着自己吧?”
她说自己?施秋雁一愣,正准备反驳时,却听着龙呈枫开始列起了她的罪状来。
“如果我没有记错,是小姐三番四次的招惹我吧。”龙呈枫可谓是恶人先告状,快要把施秋雁的鼻子气歪了。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首页的人?她可真的是甘拜下风啊。
“既然王爷无事,我过几天再来看望。”施秋雁总是想着要抽身,但是……
龙呈枫反问着施秋雁,“你是怎么知道,当初在暮挽崖上,发生的事情?”
施秋雁一愣,正犹豫着要如何解释的时候,龙呈枫却继续说道,“我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年纪很小,而你……”
似乎是更加的才对。
原来,他在发“病”的时候,是清醒着的。
岂有此理,早知道,她宁可与龙呈枫硬拼,也不会用那样的法子来救自己了。
“王爷,如果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施秋雁指着自己的脖子,“怎么办?”
施秋雁没有来得及去照镜子,可是那颈上火辣辣的痛感,是相当的清楚了。
施秋雁没有得到龙呈枫的回答,反而被龙呈枫再一次扣住脖子。
怎么着,还想要再掐她一次吗?
施秋雁正恼火的想要推开龙呈枫的时候,却听龙呈枫说道,“无论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些往事的……”
无论?还有后文。施秋雁没有反抗,而是抬眼看着龙呈枫,等待着。
“以后,可以常来坐坐,说给我听。”龙呈枫的话简直就令施秋雁感觉到匪夷所思,难道龙呈枫还想着要去听着这不允许被随随便便就讲出来的事情吗?
与阮家有关系的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禁言的啊。
“我不懂。”施秋雁看着龙呈枫,“你就不怕……”
龙呈枫会怕谁吗?怕皇上?怕皇后?怕魏家?
他只有一条命,估计这些人都不够分的。
“王爷应该记挂着下属的安危。”施秋雁垂下眼帘来,“他们都是有家室的人。”
施秋雁很怕她不提,龙呈枫就会忘记。
“没事的。”龙呈枫的心很大,“还有四哥,他是不会允许这些人胡来的。”
当年的龙呈穹,的确会有这样的霹雳,和做事的风范,但现在的龙呈穹……施秋雁就不知道了。
她觉得,龙呈穹变得越来越中庸,倒是与施家很像了,没有任何作为,只是静静的“看”着。
“恩?”龙呈枫抬了抬施秋雁的下巴,“怎么样?作为交换,我可以帮你做事。”
哟?只是为了听一些关于阮家的过往?
施秋雁险些就将“好”字脱口而出,却被她硬生生的憋住了,看来,她还是在嫩了,差一点儿就进了龙呈枫的圈套啊。
“王爷。”施秋雁笑着说,“阮家的往事,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想必,王爷也是能够猜得到,我知道的太少了。”
龙呈枫的目光微微一愣,“没事的,你可以把之前讲的,不停的重复。”
施秋雁的脸不由得绷住,知道之前对龙呈枫讲的事情是最难以解释的,因为那是龙呈枫与阮凝的过往,就算是知道的,都已经在数年前死在了暮挽崖。
龙呈枫还在等着施秋雁的回答时,这门就被推开,古力行端着好几瓶药就走了进来,恰好就看到龙呈枫和施秋雁过分“亲密”的动作。
龙呈枫抬着施秋雁的下巴,“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属下告辞。”古力行就像是踩到火苗,不将火踩灭,反而跳着脚就逃跑了。
施秋雁看着摆在桌上的小瓶子们,突然就怒了。
跑什么呀,她和龙呈枫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你给我站住。”
可惜呀,古力行才不会听着施秋雁的话呢。
岂有此理,古力行的误会还不够,龙呈枫在她的身后不停的大笑,又是怎么回事?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