谂目光流转着,海面落日的美景已经无法吸引她的目光,凤净夏转过头来,目光带着一丝疑惑审视着身后拥着自己的司空绝,那俊美的脸庞依旧如同她记忆中的一般,可是却少了那份清冷和疏离,没有了阴霾,看起来格外的养眼。
“师傅,你说我们之间会不会太亲密了,容易让别人误会?毕竟师傅虽然年纪不小了,可是看起来却很年轻。”若有所思的开口询问,凤净夏眯着眼,脑海里思绪快速的流转着,她总感觉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
“师傅只当你是个孩子,没有什么可避嫌的。”淡淡的开口,清朗的嗓音温润悦耳,司空绝微微一笑,视线依旧悠远的看着远处的海面,风吹了过来,撩起了头发,飞扬之下,让那张沉静俊逸的脸庞看起来更加的魅惑。
又是孩子!她看起来很**吗?凤净夏重新的窝回司空绝的怀抱里,不满的皱着眉头,所以说师傅之所以放纵着她的举止,是因为将她当成一个孩子,所以没有什么可以避嫌的!
眼神温柔的看着不满的凤净夏,司空绝笑着摇头,不知道净夏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察觉到真相,到时候只希望她不要太生气。
“师傅,我们回去吧。”气呼呼的开口,明明知道师傅这只是推托之词,可是听着还真是不舒服,凤净夏挣扎的站起身来,独自的迈开步子,将身后的司空绝丢下。
她不要再玩了,今天就逼问师傅,踢着脚下的石子,凤净夏重新的勾起了笑容,其实师傅陪着她这么久,她早就该知道师傅的心思。
“师傅,等会我有话要和你说。”回头,投给司空绝一个嫣然的笑容,凤净夏站在原地,看着大步走过来的司空绝,猜测着他知道之后的震惊表情。
终于要说了吗?司空绝点了点头,牵住凤净夏的手,温柔的开口,“走吧,也该回去了。”
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凤净夏突然一怔,停住了脚步,不解的看着站在院子里的陌生身影,清瘦的身体裹在衣服里,可是似乎真的太瘦了,似乎整个人都被衣服包裹住了一般,而露在寒风里的脸,虽然依稀可以看出原来的美丽,可是如今却是病态的苍白和瘦弱,嘴唇干裂着,呼吸有些的粗重,眼眶深深的凹陷着,让那一双眼显得更加灰暗,蜡黄的肌肤,干涸的头发,似乎随时就要被风吹倒一般。
“殿下。”泪水滑落下瘦弱的脸颊,燕子璇哽咽的开口,想要行礼,可是孱弱的身体却差一点踉跄的摔倒,十四年了,终于,她见到殿下了,即使因此死去,她也没有任何的遗憾。
司空绝震惊的看着院子里的燕子璇,虽然分开了十四年,可是她怎么成了如今的模样,再没有了当年跟在他身边的美丽妩媚,而如今她也只是三十多岁,可是看起来却如同耄耋的老妇,瘦的皮包骨头。
“殿下,我变丑了是不是?”慌乱的抬手抚摸干瘪蜡黄的脸庞,燕子璇随即苦涩的抹去泪水,呆呆的看着自己的一双手,干瘦的只余下枯皮和骨头,她怎么变成这副模样?这般丑陋。
“进屋说。”脚步快速的上前,司空绝抬手扶住摇摇欲坠的燕子璇,若不是她跟了他多年,他不会认出眼前这个人竟然是当初他那美艳四方的侧妃,搭上燕子璇的手腕,这才发现她的脉细如此的微弱,阻滞沉重的脉搏里让司空绝明白,她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被留在原地,凤净夏疑惑的看着走进屋子的司空绝和那个病弱的女人,她和师傅应该是故交,否则她看师傅的眼神不会那么的热切,即使病了,凤净夏却也明白刚刚那女子的眼神代表着什么,只有在深爱的男人面前,她才会在乎自己的容貌,才会那么的激动却又不安。
“殿下,我找了你好多年,可是却一直没有消息。”擦去脸上的泪水,燕子璇咳嗽着,可是目光却依旧眷恋的落在司空绝的脸庞上,十四年了,可是公子却依旧没有一丝的改变,还是当年那般的丰神俊朗,高贵俊美,而她却成了丑陋的妇人。
“直到之前看到凤王爷的皇榜,才打听到了殿下的下落,一路从北方赶了过来,殿下,当年,殿下为什么不带臣妾一起走,虽然臣妾只是侧妃,可是不论殿下在哪里,臣妾都会跟随公子的。”十四年,找不到他的下落,那份苦楚,那份哀怨,燕子璇别过头泪水流淌下来,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让她找到殿下了。
哐当一声,手中的茶杯茶壶坠落在地上,门外,凤净夏错愕的看着屋子里的两人,那一声声臣妾,让凤净夏脸刷的一下苍白,血色尽退,她是师傅当年的妃子,太大的冲击之下,凤净夏快速的转身离开,顾不得收拾地上的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