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雪儿，别哭！”

声音响起的同时，炎慕雪的身子被人用力地拥进了怀中。

浓烈的酒气钻入炎慕雪的鼻端，她的身子猛地一僵。

紧接着，炎慕雪的下巴被两根修长的手指擒住轻轻地抬了起来。

撞入眼帘的是一双深邃浩瀚的眼眸，曾经她不止一次趁他睡着的时候，偷偷亲吻他的眼眸。

她说过，他的眼睛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也是她心中的唯一存在。

“别哭！”

慕泽言沙哑着嗓音开口，他们彼此之间靠得很近。

在来来往往路过的人看来，两人就像正处于热恋期间的小情侣。

慕泽言眼里翻涌着波涛汹涌的情绪，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柔地抹掉炎慕雪小脸上的泪痕。

炎慕雪静静地望着慕泽言，原本已经止住的眼泪又跟不要钱似的源源不断地滚落下来。

慕泽言只觉得他怎么擦都擦不掉，醉意朦胧的眼眸渐渐浮上浓烈得化不开的心疼。

她离开后的这几年，他几乎每一天晚上都会来这间包房坐一坐，有时候几个小时，有时候通宵达旦。

每当夜静无声的时候，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们的曾经，那些他活得越久记得越清楚的回忆。

那个永远都追逐在他的身后，只要他一回头就能看见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渐渐养成了这个再也戒不掉的习惯。

只是后来，每次他下意识地回头的时候，除了空无一人的寂静，再也听不见那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明白，或许就是彼此之间从来都是离得太近，而且他总是习惯了她的追逐，这样才导致他渐渐忽略了心底最深处的感觉。

乔娜的出现，给了他一种最深的错觉，她的完美更是让他为之所动，他就像是着了魔般地围着她转。

他的双眼仿若被什么蒙蔽了一样，再也看不见她的伤心，更是无视她的难过，固执地守着那时在他看来被他视为全部的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