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痕顶嘴:“燕子姐姐,我跟你说实话吧。我认识姑爷好几年了,有些地方,夫人没看到的,我都瞧出些味道来了。你看着吧,他不会让再让夫人经商的。”
“胡说!姑爷对夫人极好,我觉得只怕比将军差不了多少。”
碧痕抬手,在碧痕面前画了个空圈,道:“我一直觉得姑爷画了这么个一圈,只要夫人在这圈里,想做什么都行,欺负姑爷也行。但是,一旦出了这个圈子,夫人就得做好‘蔡夫人’了!”
吉燕认为这个说法新奇,便道:“你那个圈子,是后院么?夫人不是一般女子,姑爷这么做了,夫人一定会恼的。”
碧痕递了个白眼过去,道:“姑爷那么聪明,怎会让夫人发现呢?别的不提,只说燕子姐夫吧。夫人刚嫁过来,他就被接了过来不说,姑爷还立刻给他安排了活计。燕子姐姐,你想一想,姐夫是不是有变化?你再想一想,姑爷让姐夫这么忙,替他筹谋,图的是什么?”
经碧痕这么一说,吉燕这才意识到自家那个朴实无华的夫君,现在似乎很忙碌,而且人的神色也大不相同了。吉燕眼皮一跳,看了碧痕一眼,不再言语。
梁青溪在蔡家住了月余,蔡家山珍海味地吃了一个月,连蔡京胖了一圈,到是徐岳楼,因为孕吐,没怎么长肉。就在蔡京担心她身体,连司马惟成亲都不想让她去的时候,徐岳楼忽然不吐了。
“这孩子太喜欢舅舅了!”徐岳楼抚摸着刚刚鼓起一点点的小腹说道。
蔡京原本就不是反对她去,只是怕她身体吃不消而已,当下将养了七八日,将梁青溪送回威国公府,他们夫妻二人启程去杭州。
时值阳春三月,众人相见,同样有孕的楼苏一身春衫,除了微微隆起的小腹,其他一切正常;再看徐岳楼,一脸蜡黄。司马夫人和楼苏不顾徐岳楼反对,硬是招来楼苏的主治大夫给徐岳楼诊脉。
这大夫不是旁人,便是替宋玉惜问诊的那位。反复诊了两次后,继续对徐岳楼道:“蔡夫人,换只手,老夫再诊一次。”
这下,弄的徐岳楼都提心吊胆了。她犹豫着、依言收了右手,伸出左手。
“蔡夫人这个,只怕是双喜脉。”
徐岳楼眨眼,怀疑自己听错了。其他人亦然,唯有司马夫人严肃道:“老先生可确定?”
大夫道:“蔡夫人脉象同宋夫人那会儿极为相似,且更有力。”
送走大夫,楼苏第一个上前,抓着徐岳楼的手臂乐道:“岳楼,这真是个好消息啊!不管男女,都是非常好的事!”
司马夫人和宋玉惜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担忧。待二人独处时,宋玉惜劝道:“妹妹不必担心,岳楼年纪小,身子骨也不错,应不似我那般艰险。”
司马夫人叹道:“正是因为年纪小,我才担心。事已至此,大家都高兴得紧,我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好想想法子,让她将来少遭罪罢了。”
司马惟大婚之日,新郎揭开喜帕的刹那,僵了新郎,惊呆屋内一干人等。
盛妆的新娘,竟貌不惊人……额,这其实不怪新娘,主要是楼苏太惊艳,然后,徐岳楼从旁又陪衬了下,还有年纪不大,却已显现美人胚子的司马忆儿。
新娘韩梦也让视线里的几位,着实惊了一把,自然想到夫君面貌。抬首,仰望,羞红了脸。如果,如果不是新郎错愕的模样,韩梦脸颊只怕更红。待喜娘夸赞了自己一番,她便落落大方赞道:“谢喜娘赞眼。只是几位姑娘,各个妍丽无双,胜却韩梦无数。”
徐岳楼第一个回神,笑道:“嫂嫂这话不对,我和苏苏都已嫁人,算不得姑娘了。”
韩梦听到“嫂嫂”,再瞧见她们微隆的腹部,便知说话的是司马惟继妹——自家婆婆与前夫所生之女,更是天波府杨夫人的徒弟。
韩梦冲徐岳楼微微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再望一眼司马惟,低首不语,心思复杂了起来。
她第一时间想到自己的姑奶奶韩铃兰,也是枢密使之正妻林夫人,那个只有风光,没有幸福的女子。说来,这个继妹和杨夫人颇为相似,都是因生母再嫁,得了强大的娘家。区别是,杨夫人的生父亦不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