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岳楼努了努嘴,指着前院道:“他们不是要回京么?不用我安排?对了,关键是,你爹似乎不愿意娘跟他一起回去,怎么弄?”
“你爹”“娘”这样的字眼太过明显,蔡京心下欢喜,嘴上却道:“你这称呼注意点,别说露了。你才来,待归宁后,你再着手处理家事。现在,我来安排就好。”
恭亲王今日回京、司马惟明日回杭州,这两方人不用他们管;他们明日送蔡攸夫妇返京,再规划归宁一事。因去杭州需要两日路程,徐岳楼归宁之日放在婚后第六日。这些行程及其忙碌,刚嫁过来的徐岳楼确实有心无力。她又累得紧,便没强求,直接回去休息了。
中饭,又是一家人共用。饭后,徐岳楼把蔡京安排好的事复述了一遍,蔡攸不咸不淡的“恩”了下,蔡夫人客气地道了声“辛苦”。
尽管蔡夫人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但因另一个“徐姑娘”之事,还有说谎的老周,徐岳楼着实不快。前不久,杨家找到了老周——已经死了很久的老周。他身旁还附了一篇忏悔的信,只说对不起杨家、徐岳楼,却不说自己为何做这些事。
即便贫困,徐岳楼的日子还算正常,是以,当初遇到廉郡王世子的事,她才被吓的不轻。眼下,连番事故,再加上被驱赶的蔡家庶子,这使得她觉得蔡夫人太恐怖了!思前想后,她觉得唯有“敬而远之”才为上策,离得越远越好。若是可以,她希望蔡京脱离蔡家,所以希望袁氏留下。奈何,袁氏一根筋地偏要回那宅子,做人家的小妾、看人脸色。
徐岳楼只能说,人各有志。
午休过后,蔡夫人让人喊徐岳楼过去说话,她只得前往。蔡夫人随意嘱咐了几句家事,便扯入正题:“岳楼,我知道你心里疙瘩,所以叫你过来说话。那个跟你同性的徐姑娘,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至于周大哥,妇道一事,我还是知道的,跟我定然没有任何关系。”
徐岳楼心惊,心道,难道自己又把心事放在脸上了?忙解释道:“母亲说这个做什么?这些跟断案似的事,官家都没说和母亲有关系,媳妇怎会胡思乱想?”
蔡夫人立刻感激道:“好孩子,你没这么想就好了。还有个事,我和你爹岁数都大了,蔡家将来要靠你们的。我当年把他们撵走,那也是一时之怒,都是年轻,又被老夫人压得了狠了些,这才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跟京儿好好说说,别因为过去的事,就同你大哥生了份。”
徐岳楼干笑道:“怎会?母亲放心,我和大嫂原本就认识,不会生分的。再说了,我听夫君说,母亲拿了好些钱出来给我们安家置业,岳楼明白母亲的心意。”
蔡夫人放心地拍了拍徐岳楼的手,谦虚道:“我们那点东西不值得什么,总抵不过你一百二十抬嫁妆。”
徐岳楼跟着谦虚:“我那些大都是师父准备的死东西,吃不得,喝不得的。唯有亲娘、舅舅给了点钱可以用。”
蔡夫人道:“杨家那里不是年年给你分红么,你还怕没钱!我跟你说,女人吧,手里永远得有钱。像雯儿这般的,光有个好名声,有什么用!”
“母亲这么说就不好了。钱可以挣,媳妇就没有大嫂的名声。这亏得找到了亲娘,要不,媳妇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手头多几个钱,那也不当什么。”
徐岳楼刚回房,蔡京忙道:“怎样?那个女人有没有对你怎样?”
徐岳楼便把蔡夫人的话转述了一遍,并问道:“你同她表面关系都没有么?”
“嗯。主要是我娘,处处针对她,我只好站在我娘这边。至于她那人,假话都说得很感人,你多留点心。让我娘折腾两年,待我们回京后,你再凡事以大嫂为首即可。”
“噢,将来的事将来说,先说眼前吧。”徐岳楼一边说一边高喊,让吉燕进屋开箱子。
蔡京跟上,不解道:“你要做什么?”
徐岳楼道:“你不是说娘手头没钱么?给她拿点。我娘给我准备了一堆打赏的小玩意,也给她带上吧。”
“给可以,别个二三十贯钱就足了。”
徐岳楼望着他,怀疑他是不是亲生的……
蔡京道:“马上年底了,到时候再让人送点。要知道,她在蔡家的份例不过一贯钱。逢年过节的,多给她几次就是。对了,给的时候别忘记跟我娘说一下,这钱是我一个月的俸禄。”
见徐岳楼仍然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蔡京肯定道:“你听我的,那是我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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