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惟这才转身,背着徐岳楼出门。
温暖地阳光撒在红盖头上,映地徐岳楼面颊红润,晒得她心中暖洋洋。直到二门上,司马夫人带着浓浓地哭腔嘱咐时,她才幡然醒悟今日乃是自己出嫁的日子。
“娘,我们离得不远,我们还在一起,不哭噢。”
司马夫人顿时哭笑不得,恼道:“傻丫头,你懂什么!我一直盼着今天,盼了多久你不知道么!过去多少个日子,我都以为看不到你嫁人……”
司马夫人之语,道尽了两世为母的委屈。
虽然隔着盖头,徐岳楼能感受到亲娘,噢不,是妈妈的感受。当初,妈妈过世时,她是那么伤心难过,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要难受,因为妈妈更难受。她还能回忆,已经死去的妈妈还能怎么办?
异世相遇,她怕妈妈担心,更觉曾经的苦难已经过去,不若活在当下,于是甚少谈及自己所受的苦。现在,听了妈妈的哭诉,她知道那些过往是无法磨灭的,是她们母女内心深处宝贵的幸福。因此,再也无法忍耐,泪,不停地流。
她摸索着上前。司马夫人若有所感,紧紧抓着她的手。母女俩就这么紧紧握着对方的手,哭成一团。无论别人怎么劝都不管用。还是杨夫人心有所感,劝道:“好了,哭嫁哭个意思就成,不用这般生离死别的模样。不计过往,我们现在都好好的,大家也团聚了,岳楼也要嫁人了。都别哭了。妹妹,冬日天短。还是让岳楼快些上路吧。”
喜娘在旁又跟着劝,再次提到圣上赐婚,时辰耽搁不得等语,母女恋恋不舍地分开。徐岳楼登车而去。刚从京城赶至杭州的司马惟,随驾车旁。绵延地车队,晃晃悠悠行了两日,第二日晚间才抵达江宁府。
她们原本打算租赁个小院暂住,杨夫人却道有地方。因此,杨家老管事带路,领着他们去了江宁知府不远处的一座三进五间的宅子。明日,徐岳楼将从这里发嫁。
跟这里的丫鬟婆子聊了几句,徐岳楼再次失眠……
一来。明日要正式嫁人了;二来,这个小院虽然不是很大,比宋家分给她的院落稍微大上那么一点。更不及宋家豪华,但是,这是王安石住了许多年的故居!
“师父真坑人,这么重要的事竟然不提前跟我讲一声!”
碧痕无语,她一直不明白自家姑娘为嘛一直这么奇怪,不喜美男。不怕帝王,唯对事事不突出的相爷念念不忘。相爷那人她也见过数次。很普通嘛……想到先帝对相爷的厚爱,她暗道,大概只有眼神好的人,才能看到相爷的好。不巧的是,自己眼神不太好。
折腾了一宿,徐岳楼这次是一眼未合。说来也怪,她亲夫是个不亚于王安石的相爷,但是她就觉得很普通,自家汉纸嘛。唉,徐岳楼望着铜镜中乌黑的眼睛,连连央求喜娘给她画个美美的妆。
上轿后,困极的徐岳楼终于晃晃悠悠地睡着了。轿子停下来后,她险些摔了出去。刚稳住了身子,喜娘已打开轿帘,指示她跨火盆,行礼。当她低首瞧见另一身红衣,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时,右腿突然发软,正好歪在蔡京的怀中。
蔡京连忙不着痕迹地扶住,含笑道:“娘子辛苦了,再坚持一会儿。”
这一声娘子,喊得正大光明。
耳畔蔡京的低喃,使得她脸颊更红,人也精神了三分。
同一时间,杭州城内,司马明接到了京城韩家的来信。他反复看了三四次,这才把信放下,欣喜地拦过司马夫人,衷心道:“娘子辛苦了。我司马明不知道修了几辈子的福分,老天爷才把你送到我身边。”
韩家,可不是普通人家!韩家出了两过两位相爷、无数门生。这一代的人虽然没有出挑的,但胜在韩家人多,根治错节。有了这样的岳家,司马惟的前程算是明了。
司马夫人笑道:“看老爷说的。我只能说,遇到老爷,孟真不枉此生。”
司马明摇首道:“不,我说的不是这个,这个月你实在太辛苦了。这也罢了,不管你多辛苦,你都会把我和忆儿照顾的妥妥当当,这才是真的辛苦。真希望儿媳妇赶紧进门,好让你享享清福。”
司马夫人笑而不语。娶了个高门儿媳妇,她能享受到的清福实在有限,除非韩家的那姑娘为人厚道。
不过,眼下司马明正高兴着,她不好扫兴,于是道:“能为你们父女辛苦,再辛苦我也不累。我只能说,遇到老爷,孟真不枉此生。至于惟儿亲事,不止老爷高兴,我也高兴。虽有杨家保媒,韩家能答应这么亲事,想必也是看中惟儿为人了。”
这话听在司马明耳中十分舒坦,想起当朝枢密使林修远便是韩家女婿,他仿佛看到了许多年后的司马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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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好了,终于可以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