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君北城,你什么时候醒的?”洛辞桦看了看一旁还热腾腾的豆脑与包子,歪头问道。
“不早,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趁热吃吧。”君北城走到病床旁,背后的伤口又重新包扎过了,端起早饭,送到洛辞桦的嘴边。
洛辞桦乖乖地张嘴,嗷呜一口,咬掉半个包子,砸吧砸吧嘴,说道:“唔,昨天我喂你,今天变成你喂我了诶,君北城,你的伤口没事吧?”
“无大碍,媳妇,想不到你这么关心我啊。”君北城又开始不正经起来,调侃道。
洛辞桦默了,她就不该说话的摔!默默地拿过一旁的豆脑,埋头苦吃,对于君北城那奸诈的笑容视而不见。
慰劳完肚子,洛辞桦幸福地打了一个饱嗝,看了看床边的钟头,怪叫:“呀,都10点了,呜呜,君北城,我是睡了多久啊?”
君北城比了个手势,洛辞桦顿时心塞了,13个小时,她真成猪了,嘤嘤嘤,没脸见人了的说,悲愤的将脑袋闷进被窝里,躺尸。
君北城好笑地看着洛辞桦小孩子气的动作,扒拉下薄薄的被子,沉重地说道:“媳妇,杨笑她们来过电话了,李凝她妈妈,最终还是没能撑住,昨天晚上走了。”
“什么?”洛辞桦猛的从被窝里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拿过电话,边打边说道,“那二毛不得难受死,君北城,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傻瓜,就怕你激动,生死有命,劝她不要太难受了吧。”
“嗯。”洛辞桦点头,同时手机那边也接通了,一阵无声,只有浅浅的呼吸声证明对方的存在。
洛辞桦斟酌了一下,缓缓地开口:“二毛……”
话还未开口就被打断,二毛哽咽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洛小妞,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世事无常,该来的总会来的,有笑笑和阿琳陪着我,我想大概……”
“嗯,开心点,二毛,原谅我不能赶过去参加伯母的葬礼。”
“没事,洛小妞,你照顾君教官把,我先去忙了。”
说罢,挂断了电话,洛辞桦怔怔地放下手机,半天缓不过神来,从来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的她在君北城受伤昏迷的时候差点崩溃,二毛却比她经历着更大的痛苦,子欲养而亲不待,世上最大的悲剧莫过于此。
病房内,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空气中弥漫着悲伤的气息,两人相对而坐,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呀,这是怎么了,这么安静?”房门突然被推开,君妈妈抱着一大捧花束挤进房内,后面跟着一群小尾巴,好奇地打量着病床上的洛辞桦。
“只是在想点事情,妈,你带他们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君北城挡在洛辞桦的面前,挡住外泄的春光,蹙眉,埋怨道。
“咳咳,我以为你们起了呢,小杨,要不你们先去外面等会?”君妈妈将花插进花瓶里,转头冲一群人说道。
“好,好,阿城,金屋藏娇啊。”那个被叫小杨的人猥琐地笑着,脚步一挪,拖着一群人走到门外。
君妈妈斜眼瞟了一下呆立不动的君北城,道:“阿城,你怎么还不走?”
君北城默默地看了一眼裹在被窝里的某人,认命地走出门外,接受一众发小连环轰炸。
“阿姨,他们走了吗?”洛辞桦扒拉开一道缝隙,小眼睛打量着四周,闷闷地问道。
“走了,都被阿姨赶跑了,小辞桦,赶紧的换衣服。”君妈妈笑着回答道,顺便递过洛辞桦的衣物。
洛辞桦这才放心下来,接过衣服快速地套在自己的身上,整了整面容,妥妥的从床上滚下来,偷偷瞄了一眼外面,想到刚刚那尴尬的场景,顿时万千尼玛奔腾,形象毁了有麻油!
病房外,君北城刚一走出去,就被那群猥琐的人给包围了,搓着手,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轰炸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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