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圣上和惠妃娘娘,七公主兰郡王全都开罪了,还嫌命太长,连左家也要拖过去蹂躏一翻吗?
傅允涛还不想跟左家闹翻,虽然开始他也想给左丹芝一个教训,来个杀鸡儆猴。可是现在左家父子来了,在他们面前,自己若是太过咄咄逼人,往后来往就不好看了。他拧起眉头,笑着打圆场:“五儿,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舅舅不过看到女儿受苦,一时着急,才会失仪罢了!”
“爹爹说的是!”傅华衣微微一笑,不再说话。此事本该就此了了,谁知左候爷竟然突然上前,狠扇了儿子一个巴掌,怒声道:“混帐东西,有国才有家,再如何失态,国家律法也不能不遵。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两个还不给老子跪下。”
今天被那丫头冠了句目无王法,不彻底解决,指不定哪天又被人拿出来说闲话。能用一个巴掌解决,总胜过后面更大的麻烦。
左立旬被一巴掌打歪了脸,他愤恨地咬了咬牙,却是当真曲膝朝着正前方跪了下来。左丹芝被这变故惊得有些犯愣,她没想到傅华衣只是说了两句话,就让她爹当着这么多奴才平民面前挨了耳刮子。这是什么状况?
左丹芝还在犯愣的时候,左老候爷已经一脚踹向她的膝弯,让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左丹芝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却不敢再叫。
温康全与傅允涛分别一左一右去扶左立旬。温康全道:“行了行了,快起来吧!左侍郎,我们为人父母都懂的,看到女儿委屈小小地失态了下,这是人之常情。候爷也别生气了,侍郎大人又不是故意的,这不,已经认错了么!”
傅允涛道:“我们家五丫头,因为委屈过多脑子受了些刺激,最近性子变得极为乖僻。她没什么恶意的,立旬兄是她亲舅舅,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她一个孩子见识啊!”
左立旬憋屈而又愤怒,却暂时不能发作,只能勉强笑了下,道:“妹夫客气了,我明白的,这孩子自小的确受了不少委屈,我这做舅舅的,也不至于小心眼到跟一个晚辈计较。”
虽然在傅家,两位小姐身份互换的事已经弄清楚了。可是外面百姓的传言中,傅华衣才是傅家嫡女,可不正是他亲外甥女吗?连圣上都下旨赋予了她嫡女的身份,他不能当众闹出笑话来。要是让外人知道,红鸾居然设计自己的亲妹妹,夺走她的身份和财产,那可真是丢脸到家了。到时候,连左家都没脸。
而且,这事,圣上不追究还好,要是哪天左家或是傅家谁让圣上不乐意的,这就是诛九族的欺君大罪!
因此,在外面,这事还是死也不能承认的。
后堂里搬来了椅子,左家父子坐在傅允涛身边以做旁听。左忠党坐下来以后,才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公堂问审,傅家小姐不用跪吗?”
傅华衣侧腰拜了他一下,柔弱地说道:“回候爷,怀淑身受重伤,温大人仁义,特许怀淑站着候审。”
“呵,是么?”左忠党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温康全一眼,温康全回以干笑一声。此时,他就是咬傅华衣一口的心都有,哪里是他说不用跪,分明是御史总令大人不让跪好不好?可是傅华衣当堂夸他仁义,他又不能反驳,只能凭白的被左忠党记恨。
真奇怪,不是说左候爷是傅五小姐的亲外祖吗?看着不像啊!
温康全只是一个外人,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当然就算有怀疑,也不敢胡乱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