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儿,你何故为一些不关心你的人置气,不顾自己名声胡乱承认一些莫须有的恶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不信,白大哥信你。”终于,还是被逼得不得不开口为她澄清了。
白洛尘不甘地握紧手中杯子,却无奈地只能应道:“我是自己前来傅家看望五儿的,并没有收到五儿的口信与信件。我没有阻止洛衣堂事件的发生,那是因为是我亲眼看到,六小姐明知茶中有药还将茶喝了下去。洛尘以为她是自愿,君子有成人之美,洛尘声张只会坏了六小姐名声,所以才即时避开!”
整个厅里的人都变了脸,虽然傅花珑自己用邪药的事大家隐约都猜到了,可是被左相大人当众说出来,还是引来了集体哗然。因为这厅里的人都希望傅华衣栽跟头,所以无论她怎么辩解都是没有用的。但是白洛尘不一样,谁敢无凭无证地指责他在撒谎?
正是因为看中了这一点,所以傅华衣才要咬死了白洛尘不放,他一句话能够抵上她千万句。
傅花珑面如死灰,鱼氏悲痛欲绝,她指着傅华衣恼恨道:“五小姐,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呐!在屋里备好邪药,就为了……”
“四姨娘可真会开玩笑。”傅华衣抬袖掩唇,低笑道,“洛衣堂里没有男人,五儿买来邪药当茶喝吗?再说了,即便五儿有用邪药当茶喝的神奇癖好好了。可六妹妹明知洛衣堂此时有两个男人,明知茶里有药还喝下去,那不等于是在告诉七弦,说她想要与七弦怎样怎样吗?美人的邀请,不接受,不是男人啊!”
“你……”四姨娘一口血和着刚才被打松的牙齿吞下,终于如愿以偿地晕倒了过去。
傅花珑怔怔了片刻,忽然大声道:“是,那药是我买的,也是我准备的。可是,这都是五姐姐教我这么做的。”就算是身败名裂,她也绝不让那个丑女人好过。凭什么她失去了一切,那个丑八怪却过得如鱼得水,她不允许,绝不允许!
“到底怎么回事?你从实说来!”大夫人立即问道。她是钻着空子的,还想把罪名安到傅华衣头上。
傅花珑说:“三日前,我去洛衣堂探望五姐姐,她告诉我说她可以帮我成为丞相夫人。她说三日内左相必然会来看洛衣堂看她,到时候便让我用药将左相弄倒,成其好事后再安排人捉奸,让左相大人无法抵赖只能娶我。”
“奇怪了,我跟六妹妹关系很好吗?你平日里可没少欺负我,你觉得傅华衣还是从前那种以德抱怨,别人打我的脸我还说打得好再多打两下的人吗?”傅华衣晒笑。
傅花珑愤恨道:“你帮我,当然是有条件的。你说左相大人对你言听计从,只要你说一声,他便一定会娶我的。而你要的是我跟左相大人生下的第一个孩子过继到你名下,你还想凭着这个孩子再嫁给左相大人,你这个无耻的女人。”
“呵呵……”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傅华衣笑不抑止,她道,“拜托,六妹妹你要找借口,也请找个能够让人稍微能够信服的成吗?你去洛衣堂寻我麻烦,进门就骂,还摔了我的镜子,竟然还有脸说是去探望我。那天圣上才刚刚封我为静安乡君,说我此生不得再妄谈婚嫁,我怎么可能还会再妄想嫁白大哥?还有啊!……白大哥,你会对五儿言听计从,五儿让你娶谁你都会娶吗?”
“这……”又让他来帮忙制敌,好可恶!白洛尘斟酌了一翻,缓缓道,“姻缘事关终身非是儿戏,不得等闲视之。即便是五儿要求,白大哥也只能心领了!”若他说他愿意言听计从,这女人让他胡乱娶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他便不能拒绝了。
“听到了没有六妹妹,即便是要撒谎,也请你有点水平好不好?”傅华衣冷笑道,“药是你自己买的,趁我不在去洛衣堂私会男人的事是你自己做出来的,捉奸的人也是你自己安排的。只不过你不走运,想要的人没要到,还吃了大亏。因为失策你害怕挨罚,便想将我拖下水去,把一切罪名都强行安在我的头上。你觉得没有了华姨娘护着,我就该任人欺辱是吧!”
“是你,明明是你,是你……”傅花珑惨白着脸,除了指认外,她说不出半个字的辩词。也怪她自己当日被傅华衣的装神弄鬼吓到,再加上她说这是她这辈子唯一与白洛尘双宿双栖的机会,一时受到刺激与鼓动,以至搞到自己热血冲顶昏了头,竟然没有发现傅华衣话中有这么多的漏洞。
这回,可真是搬起秤坨砸到自己的脚了。赔了夫人又折兵,没落到半点好不说,还连累得她娘挨打,姐姐被罚。
此时,傅花珑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瞪眼,她是吃了傅华衣的心都有,却完全没有理由发作。
的确,有圣上的圣旨在那里,你居然还敢说傅华衣是靠这样两句话就让你动心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了。就算这话真是傅华衣说的好了,可这也不能怪人家,怨只怨说你自己脑子太蠢,那可真是蠢到家了。
此时,哪怕这屋里的人再憎恨傅华衣,也没有一个人有本事帮助傅花珑‘圆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