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丈忧心小米沛的出路,也心疼他的身世,不妨又想起了自己个早先的打算,不觉又道:“他整个人被困在这寺里也算是屈才了,唉,你小子也不说早点成个家,我也好将他托付给你,也好免了你家姐儿仍旧被放在她外祖家养着,我可是给她算了一卦,若是再不接回家,日后有你愁的。”
一听这话,左德昌到是急了,这唯一的女儿他可是放心里疼的,他知道老方丈从不妄言,忙问道:“可是不妥?唉,您也是知道,我如今陷进了这事里头,如何能放心将孩子接回来,早先是岳母大人不放心我一个大男人带孩子,硬是要接了去,如今孩子大了,我倒是想接回来自己带着,可现如今我即使有心怕也接不回来了……”
每次说到这话题,左德昌都一肚子的无奈加愤懑,他自然知道若是早早儿地娶妻就可以有借口将女儿从她外祖家接回来,可惜早年他刚接手镖局,虽有师父的余威在,可他自己若是不拿出点手段来,道上的朋友如何能给你这个面子,更何况,官面上也得走动。
渐渐地事情顺了,他那个岳家倒也跟着嘚瑟了起来,处处想挟制他,甚至还想着给他塞人,为了女儿他又不能对岳家动什么雷霆手段,只能先拖着,正好也没有自己合心意的女子,如今他也三十有五了,且又接下了四王爷监视和协助江南那块的事,就越发地不能在这个时候寻妻了,遂左德昌苦笑道:“我现在是分身乏术啊,孩子的事只能是回头再说了,不过,您给说个实在话,彤姐儿如今可有什么危险?”
按着卦象,如今那孩子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不过,那孩子虽早年失恃且父亲也忙顾不上,算得上是个苦命的,可却是个有后福的,不过且有点弯路要走,若是走不好也有可能失去福祉,单看左小子如何了?方丈大师不会同左德昌打什么哑语禅机,直接将卦象细说了说,末了道:“那孩子一切皆在你,所以,你还是赶紧地寻个媳妇要紧,不过你放心,目前看来彤姐儿的安全还是无虑的。”
说来说去,还是这么个话,左德昌心里不由得动了动,他不为了自己单为了孩子,看来也得开始琢磨这事了,好在女儿目前无碍,他还是有时间寻个相巧的,不过他这年纪还是个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也不知谁愿意嫁给自己呢,寻个不好的对孩子也是个害。
这么一想,左德昌又觉得有些为难了,遂皱眉道:“我的情况大师尽知,您看我还能寻个对孩子好的吗?”到底还是要脸皮的,左德昌没好意思问,自己是不是能寻个得心意的。
情情爱爱的,大师也不是一出生就是个和尚,多少也是明白左德昌的意思,不觉嗤笑道:“有什么就问好了,何必遮遮掩掩,我知道你是想问问你可有姻缘?对也不对?”说着瞧见左小子被自己问的俊脸一红,不觉可乐地呵呵了两声,这才又接着道:“好了,你的红鸾星动了,且还在南边,不过不是今年而是明年,人吗?这个就不知道,如今我只能瞧出这么点。”
左德昌听的这话,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只心里有个问号,为什么不是京城而是江南?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想,总之心里就是有着些微的失落,也不知自己想得到老方丈一句什么话,不过心里的那个影子倒是重了些,怕老方丈瞅出点什么来,左德昌忙忙地端起茶盏喝了口,也不管冷没冷掉。
老方丈其实没说的是,他已经算出左德昌已经动了红鸾星,不过不明显,一切还待日后回了南才有个定数,且这里的事也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的,且有的磨呢,单看左小子是个什么决断了,说不定一个不好,天定的缘分也得白搭。
遂,老方丈瞧见左德昌掩饰地喝起了冷茶,也不理会,只勾了勾嘴角偷偷乐了起来,要知道左小子的笑话可是很难遇到的,他老人家有的乐还是赶紧地乐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