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知道他们神通大,自然是不会问人家具体如何审问的,也犯不着显才,见他理会了自己的意思,便点了点头,客气道:“那就谢谢左大哥了,上次哥哥的事,就承了您和镖局兄弟们的情,如今这事又得了您的恩惠,他日若是家去了,定是要好好谢一谢的。”说完,她虽无力起身行礼,还是坐着弯了弯腰。
左德昌见她认真客气了起来,倒是有些不习惯了,忙忙地道:“不用,不用,这些都是应该的,江湖人讲究的就是一个侠义。”说完也不等绮罗再说什么,直接吩咐方柱子道:“你去换了老万,让他审一审这两人,将刚才白姑娘的意思也同老万说一说,他处理这些事多了去了,知道该如何善后。”后一句,一听就是说给绮罗知晓安心的。
方柱子一听来劲了,他可是知道,早年老万在军中那可是个好的探马,也最是擅长审问细作,今儿这事交给他是再恰当不过了,且看老万生的那等骇人的魁梧样,不用下狠手也能让对方吓破了胆,要知道老万的刀也是饮过血的,手里的人命不知凡几,那煞气等闲人是不够看的。
心里激动,方柱子也不用局主再安排,直接一手一个提溜起绑着的鲁妈妈和那个男子,疾步往站岗放哨的万镖头那里走去,心里痒痒的想看看老万是怎么个审问法,全然忘了,他还得接替老万站岗放哨呢。
绮罗瞧着瘦小的方柱子居然能一手一个提起比他自己还高还壮的俩个人,真是惊的张开了小嘴久久合不拢,暗叹,这隆昌镖局还真是藏龙卧虎,就连个赶车的小哥功夫也能如此之高,那真是令人不得不惊讶了,不觉再看左局主的时候,绮罗的眼神里就带上了点敬畏,毕竟哪个女孩子曾今没有个武侠梦,当然这只是指现代女子。
绮罗眼里的敬畏和向往,左德昌一眼就瞧出来了,这种眼神他在好多手下眼里见过,不觉有些好笑,他还真没见过哪个普通人家的女子喜欢功夫的,更何况这白姑娘还是大府里的大丫头,更该看不上江湖人士才是,不过,这女子奇怪的地方多了去了,他也不愿多琢磨。
正好绮罗这次好好地醒着且还同他说着话,算起来他们俩这次算是真正地独处了,一时左德昌抛开了其他心思,倒是有些不自在起来,瞧着绮罗依着的粗树枝,他第一次觉得柱子办事还是蛮靠的住的,若是这时候还让他扶着人家姑娘可是真不妥了。
绮罗虽说在古代也有十一二年了,且日日过的不得随心,可骨子里现代人的性子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那些可是刻在灵魂里的,一遇到合适的环境和时机就会复燃,当然她自是不会离谱就是了,这十一二年的丫鬟生活也不是白练的,一时独自面对着左局主倒也没局促到无法自已的地步。
绮罗见场面有些冷,又因为这事亏得人家局主帮忙,遂拿出胆魄来,当先开口道:“这次多谢左大哥了,为了我的事,肯定耽搁了正事,真是不好意思的很。”
左德昌有些意外于绮罗的胆大,一般女孩子独自同男人相处,定是羞涩局促地低着头,那里还敢如此说话,不过在这丫头身上发生的不一样太多,如今这样倒也正常,正好他也打算让方柱子同她交代交代不可乱说,既然现在说到这了,他还不如自己说清楚为好。
遂,左德昌看了眼绮罗,想了想道:“我们这趟来京确实是有事,不过你安心,并没耽误了。”说完,到底觉得特特交代一声,有些尴尬,遂虚咳了两声,这才又接着道:“我们来寺里的事,你最好对谁也别提,这样与你自己也是有好处的。”
绮罗一听这话,心头一紧,知道怕是对方来寺里还真是有重要的事,如此看来人家能空出时间来帮她真是大人情了,看来得寻个机会知会哥哥和爹娘一定要好好谢谢章老爷子,当然眼前的这位更要谢了,毕竟人家就算是不救她,过后章老爷子也不会知道的。理会清楚了这里头的恩情,绮罗遂忙点头道:“好,左大哥放心,我省的,绝不会多嘴,不过,我这里也有个不情之请……”说完,倒是顿了顿,自家觉得,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像要挟呢,不觉抬眼看了看左局主,见他神色如常,绮罗这才放心地道:“还望左大哥回南之后能替我保密,这事先别让我家人知道,毕竟他们知道了也是跟着白担心,没得再出什么乱子,反正挨到明年,我也就家去了。”听的她如此要求,左德昌眼眸沉了沉,倒是对绮罗又多了层认识,是个心善念情的,遂点了点头道:“嗯,我会的,不过,这要到明年你才能家去,这段日子你还是要想想该怎么安然度过。”说完,觉得有些清冷,忙又道:“你有什么打算不妨同我说说,虽说不定能帮上忙,可到底被你叫声大哥,自会想法子帮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