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下人纷纷涌来,看见空空如也的房内,惊慌失措。小院门整晚锁着,无人出入。好好的怎么会不见了人?
莫不是闹鬼了!
“住口!”一个穿紫衣的体面妇人打断了小院的吵杂,沉着脸推开院门。有机灵的丫鬟认出这是香夫人身边最器重的桑娘,胆寒之下不敢再做声。果然,不出片刻,朱香领着李嫂子并一众仆妇走了进来。
“昨晚值夜的是谁?”桑娘看了下朱香脸色,沉着脸问院内众人。
两个中年妇人战战兢兢出列:“是小妇人。”
“可听见动静?”桑娘问。
“没有,什么动静有没有!”两妇人连声回答。
“没动静。”桑娘冷笑一声,“我看不是没动静,是你们都睡死了吧!”
“没有没有!小妇人不敢呐!”两妇人连连赌咒发誓,说没有睡觉,的确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桑娘一点都不信,命身后几个年轻媳妇去搜那值夜的屋子。没多久,搜出剩酒剩菜若干。
“原来不是睡死了,是醉死了。”桑娘冷冷嘲讽,“拖下去,打四十板子。”
话音一落,就上来四个膀大腰圆的壮妇,绑了俩妇人在长凳上,扒了裤子,当着小院所有人的面,噼里啪啦的挥板子。俩妇人先还杀猪般的叫,等四十数完,只剩出气的劲了。
那两人拖走后,小院一片安静。人人噤若寒蝉。
桑娘环顾四周,再问,“昨晚,上房上夜的是谁?”
众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芦芽缩着肩膀出声:“姑娘不用人上夜。”
“哦!”桑娘刀一般的目光切过,“好!真真是好!姑娘不用,你们正好省事。是也不是?在我们府里当差可真轻松。这也不用,那也不用。好命呐!”
一众年轻丫鬟被她盯的齐齐发抖。桑娘也不费事了,干脆的一挥手:“每人二十板子。”
几个壮妇上来拖人,芦芽惊恐的叫道:“奴婢是姑娘的人。不是将军府的人!”
桑娘头一转,盯住她。芦芽不甘示弱,看向朱香,强调:“奴婢只听姑娘的话,不用守将军府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