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启然一听她的问话,竟然有些烦恼,猛地抬起头来,眼神有些凌厉:“你是女子?!”
凤潇潇扯下自己的面巾,点点头:“是烟……”
“哐当”一声止住了凤潇潇的声音,孟启然神情不耐把手中的酒瓶一扔,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声音恼怒道:“回去告诉他,除了烟容我谁都不会娶!呵,枉你们这些富家小姐平日里整天把男女授受不亲的大防挂在嘴边,现在怎么一个比一个来得勤,一个比一个花样多……”
他这一通乱发脾气,把凤潇潇吓了个半死,连忙走过去捂住他的嘴,一脸惊恐的看向外面,见没有人进来,缓缓的压低声音说道:“别吵了,别吵了!你声音小一点,我不是什么富家小姐,是烟容让我来的!”
被捂住嘴巴的孟启然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疑惑的看着她。
凤潇潇这才想起来松开他的口,朝他点点头说:“对,是烟容让我来的!你们错过了传信的日子,她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特地让我来看看。”女子缓缓的上下打量了他一圈,戏谑道,“不过看你这个样子,情况不大妙啊。”
孟启然一听到烟容担心他,脑海中便浮现出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没有理会女子的戏谑:“是啊,都过去那么多天了,她该担心了,她胆子那么小,定是又哭了……”
男子声音幽幽,眼神迷离,脸上扶起暖暖的笑意,语气柔软像是在与他人诉说着自己的珍视之宝,看得出来,他是情深之人,而且情有独钟!
凤潇潇暗暗想着:不枉烟容爱他至深。
“她确实哭得很伤心,但是你别担心,现在已经没事了,现在的问题是你而不是她,你明白吗?”
孟启然摇摇头,神色凄然,语气中透着无可奈何:“我明白又有什么用,他说了,我什么时候想通了要放弃她了,他什么时候放我出来,可是,我怎么会放弃她?我这一生都不会放弃她!”
“你这个死脑筋!”凤潇潇有些恼,用习惯性的动作打了他一下,有股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他说让你想通再出来,那你就说自己想通了啊,你坚持自己的意愿没有问题,可是这样你就永远都见不到烟容了,难不成你还奢望着你爹能被你感动成全你们吗?”
孟启然听着一愣,他自然明白自己的父亲绝对不会成全他们两个,后双手拱起,道:“请姑娘赐教!”
凤潇潇欣慰的笑了笑,向门的方向望了一望,听着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声音,这才压低声音缓缓说道:“要我说啊,他让你答应,你就答应!左不过敷衍他几天,到时候你出来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百密一疏听说过吗?天下之大,他到哪里去找你们?”
“姑娘的意思是说……不,这行不通的!以前我也多次提过,可是烟容的卖身契还在怀王那里,她不同意!”
“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烟容的卖身契过不了几日就会回到她自己的手中的!”凤潇潇神秘的说。
闻言,孟启然神情激动:“那就多谢姑娘了!劳烦姑娘转告给她一句话‘君心若磐石’!”
“嗯,你放心。”凤潇潇起身转身刚走出一步,后面便传来声音:“敢问姑娘芳名,不知可告诉在下?”
凤潇潇顿住脚步,回眸一笑:“我姓凤,在家排行老三。”
“凤姑娘,小心!”
凤潇潇走到窗户前,小心翼翼地向外面望了望,惊讶的没有看到门前守护的两人,再看时,竟发现两个人都躺在了池塘旁边,她心中不解,打开门闪身出去,来到两人身旁,夜风习习而来,脚边落叶飒飒翻滚,二人脸色红润,看着没有什么大问题,女子蹲下身来探了探二人的鼻息,呼吸平缓有力,分明是睡了过去!
凤潇潇虽然心中不解,但也知道此乃是非之地,谁知道这两个人什么时候醒来呢?忙收起心中惊讶,向四周看了看,隐身没入黑暗中。
孟启然的住处在孟府的中部位置偏左,凤潇潇不敢明目张胆的动用轻功,飞檐走壁而出,只能顺着府中的小路谨慎而走,想着到了一处偏院的时候,再翻墙而出,可走着走着,便有些迷路了。
她从怀里掏出孟府的地形图,可这夜色弥漫,有好多地方也看不清楚,凤潇潇一时也拿不准自己此时是在个什么方位上,烦闷的摇摇头,收起地形图,跃到附近的一棵树上环望四周,隐约的看到东边不远处一座院子里还亮着光,心下思量着,也许是杂役或者什么夫人的房间,正好找个人来问问路,没有多想什么,便顺着亮光而去。
她没有想到的是,那间院子竟然是孟启然的父亲所居住的院落,更没想到的是,那里面还有一位故人,曾有两面之缘的故人!
只是这位故人……当真是个狠角色!